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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劫财（第1页）

尽管得到了包括默克在内的一些教员的推荐，古斯塔夫现在生活上的忙碌完全没有减少。

早上起来之后，只能吃一些简单的食物，然后去往伊格布雷进行学习。而在伊格布雷之后，下午还要锻炼武技；紧跟着，在晚上十一点前要去到雷欧克装甲工坊进行工作。最后回到自己的公寓，还要确保自己的冥想进度。

这么一来，每天的时间都被挤压得非常彻底，从魔法时早七点开始，忙碌到夜间的十二点。

操作间里的古斯塔夫正在忙于制作一柄单手剑，他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金属选材，切割，整体规划，分部制作，一气呵成。他的动作之快，眼力之准，就连雷欧克也有些自叹不如。古斯塔夫身旁放着很多书籍，从最基本的雷欧克私人装甲目录，到瑞德法尔锻钢型号集，林林总总一共有十多本。一边进行操作，一边熟悉基本术语，这种‘知行合一’的实践态度让古斯塔夫迅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锻造匠人。

雷欧克甚至有一种错觉：古斯塔夫天生就是要来干这一行的。

嗡嗡嗡的操作间共鸣的声音安静下去了，古斯塔夫走进去把那柄单手剑取出来。他经过了剑术锻炼之后，对于一柄剑的好坏也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再结合本身扎实的数论基础，可以把剑的重心控制得十分完好，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手感。

轻轻挥动几下，古斯塔夫满意地收手。

“这是今晚上最后一单，”古斯塔夫回过身去，把手中的单手剑交给了雷欧克。“雷欧克先生，今晚的订单我基本已经完成了。所以，我想先走了，明天再见。”

雷欧克接过了单手剑，仔细观察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古斯塔夫，你上一次送给红龙术士行会的那一批匕首据说反响很好。如果以后再接到类似的订单，你可以在武器上署自己的名字。”

身为锻造工匠，能够在自己的制作的装备上数名，是成为匠人乃至大师的第一步。只是古斯塔夫还是有些惊讶：“我才接触这种方式没有多久，现在就开始署名，是不是太仓促了？”

呵呵一笑，雷欧克摇了摇头：“我也有五十多岁了，在瑞德法尔的锻造者中也算是有了些声望。但是坦白说，我虽然见过了很多人，认识了很多人，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于武器应该怎么制作造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不会被固有的形态所束缚。然而与此同时，很多匠人都相信，一种武器的造型有着‘黄金比例’的说法。事实上，他们也一直这么做的，按照前人留下的模板，不假思索地复制出来。”

古斯塔夫笑了笑：“这只是数论的一小部分力量，它能够帮助你结算出最合适的重心。毕竟不同的金属耗材，它们的密度是不一致的，以奥钢为材料的长剑，如果换成其他的金属，未必会有同样的手感。为此，什么地方应该加厚，什么地方要削弱，在制作之前，都需要用数字的形式讨论。而且，我认为结合数论与锻造，这会是雷欧克私人装甲今后的方向。”

雷欧克感慨说道：“你说的对极了……嗯，还有上次你送过去的匕首，还赢得了一些赏金猎人的推崇，他们会找一个时间到这里来的。”

古斯塔夫对此并不意外。

在古斯塔夫看看来，雷欧克私人装甲的这种制造工艺，在上限上是远远超过这个时代限制的。配合数论，可以把复杂的装甲构型以数字的形式记录下来，然后再透过‘分轴’这个奥术模型重现。关键的关键在于古斯塔夫目前还太忙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得到雷欧克许可之后，他认为‘分轴’这个奥术模型还能够进行大量的优化：引入多轴，多坐标系，自动工艺之后，整个雷欧克装甲工坊的效率会得到质的飞跃。

“由于你的加入，工坊的订单可以飞快地得到处理。”雷欧克非常满意：“这是远远超过我的想象的，再磨合一下，你今后就可以在十点三十分的时候完成所有工作。”

“这是你这一个月的薪水，两枚金卡林，还有四十银尼克。”雷欧克笑着把钱币递给了古斯塔夫。

“但是我的薪水是一枚金卡林和六十银尼克……”古斯塔夫不解地问道：“这也多太多了。”

雷欧克笑容不改：“额外部分是绩效和额外的零头，拿去吧，如果不是你的资历有限，我会给得更多的。”

…………

从雷欧克工坊出来，外面早已经是漆黑一片。到了丰收之月后，天气转凉快，经过了锻炼的古斯塔夫虽然不是太惧怕寒冷，但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古斯塔夫迈开了步伐，向着自己的公寓赶回去。

是要找个时间和娜塔见面了，她帮我预支了公寓的租金，我一定要先还上……古斯塔夫怀里揣着薪水，有些高兴地想着。街道上已经基本上看不见人影，偶尔有些流浪的猫狗还在游荡着。猫眼在黑夜中散发幽光，配合偶尔的叫声，还挺吓人的。

“呵呵，古斯塔夫小哥……”正在古斯塔夫走在路上的时候，一种带着明显假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古斯塔夫心头涌起，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去往夜之子议会的秘密据点时候，也是被这么包围起来的。

“好久不见了，古斯塔夫小哥。”暗影之中走出来三个人影，两个大高个子簇拥着一个小个头，三人的身高形成了一个凹陷的图形。

“呵，好久不见了，夜之子议会的各位。”古斯塔夫从容地转过身来，带着微笑问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加科，还有亚伦……”

小矮个走了出来，拍了拍古斯塔夫的肩膀：“记忆力不错，古斯塔夫。”

于此同时，三个大高个子迅速把古斯塔夫围了起来，最魁梧的亚伦挡在了古斯塔夫的背后。

“我们最近财政非常紧张，所以想向你借一些先用用。”加科笑着说道：“这一次借的钱和上一次的六十银尼克一样，先欠着，你认为怎么样？亲爱的古斯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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