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位陈侍读是谁,那位粉色心声的浪荡达人,陈玉成。陈爱卿最近升官了,之前喊得都是陈编修,是以猛然听到新称呼没对上人。陈玉成进了殿内,脸上神色凝重,心声框里一片晦涩,却没有文字弹出。安临琛便直接问:“陈爱卿何事?”陈玉成深吸一口气,平铺直叙地将张仁新告知他的事情从头到位说了一遍,没有增减,包括他们猜测的东西,一字不落。只在最后道:“微臣是认同友人的这番话的,但毕竟臣也是转述。所以情况臣尚不明确。”“但恐怕没人敢拿此等大事撒谎还捅出来,臣……”安临琛颔首。竟是这样的消息。难怪,想都不敢深想。“走,带着朕去见那位老伯。”李骥在将事情告诉张仁新之后,张仁新就火急火燎的出门了;他本想回去等结果,却被张秀秀拦了下来,毕竟真有结果了内城得到消息的速度会被外城快得多。只是李骥怎么也没想到,他等来了想也不敢想的人。墙外就是街道,人语马嘶;前院更是店铺,喧嚣吵闹。在这嘈杂环境裹着的小院一角里,李骥见到了当今帝王。李骥直接傻掉了。这天下有资格口称‘朕’的人只有一个。当面前这个年轻人笑着说出“烦请老丈将具体的事情说与朕听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幻听了。白日做梦他也不敢梦那么厉害的。这,这张小郎君,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就这么把真龙请来了?“李伯?李伯?”小声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李骥这才回过神来。安临琛此次出宫轻装简行,只带了麦冬,剩下跟着一起来的就是知情的张仁新和陈玉成两人了。几人是从后门进来的,前院与离开时别无二致,谁也看不出此刻这件普通的院落正在接待最尊贵的客人。出声喊人的正是张仁新。李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立马执手行礼道:“草民参见陛下。”安临琛摆摆手:“无需多礼,直接说事情便是。”后边的陈玉成不动声色地将擦干净的椅子搬到帝王身后,换来了麦冬眼神微妙的一瞥。这小子,是在抢咱家的活?李骥正了神色,端正态度开始讲述起来,他话语凝练,是当事人却没带入个人情绪,只仔细地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次他说得比说给张仁新听的要更细致。包括他孙子哪日被掳的,走之时蜀地的状况,四大部族日常的露在明面上的行为以及自己的猜想等等。他是个普通小民,进不去那些大人物的圈子里,能知道的都是日常里两眼观察到的。尤其在孙子被掳走后,李骥就日夜不息地在暗处关注着千家,知道的小细节更多些,比如他孙子从被掳进府到被打杀扔出,前后只用了短短一周;比如他远远见过那位少祭祀一次,是个万事都不怎么放在放在眼里的。同时这位少祭祀是个心狠又没什么耐心的;李文澜不听话,哄一两天就不耐烦了,再冷上一两天见还没服软,就直接准备打到驯服了。最终结果就是李文澜没被打屈服,破相被当做死掉扔了。而就在这一周内,千家前前后后埋了三波人,第一波是两个豆蔻女娃,第二波人多些,有五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娈童,第三波,就只他孙子一人了。无一例外都破了相,那少祭祀似乎很是热衷对人脸动手,但真毁了就又没了兴致,直接处理了。安临琛越听嘴角的笑意越深,眼神越冷。边上的麦冬瑟瑟发抖。一般自家陛下露出这种表情,有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安临琛手有些痒,他很久没收拾过这种人渣了。哪怕是乱世,碰孩子也会让许多人不齿。只有越无能的人,才越需要在弱小又无力反抗的孩童身上找存在感。且这只是短短一周内发生的事情,其他时候呢?罪孽只会疯狂滋长。李骥最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走天下至尊的了,只记得后来的自己仿佛站在了即将倾倒的巨山之下,弥天的压力让他腿软又无处逃离,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回宫的路上,麦冬只听到一句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去把郑长胜给朕找来,朕有事要他办。”郑长胜,御前掌事大臣,正一品,皇城的护卫总领。对于安临琛来说,就是他的保镖头子。能待在这位置上的自然是能人,也是皇帝的近臣重臣之一。只是安临琛本人一身本事,他虽不反感护卫,但是用得到的护卫的地方确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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