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笑道:“那自然是多的,毕竟过年嘛。”“商人重利,这样的节日甚至有人不远千里就为了赚钱呢,有家不回,可不就是为了这二两银钱?想赚银子,可不得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就小的所知的,来了好多大型商团呢,除了透明花灯和玻璃器,还有卖外地风味吃食的、新型烟花的。”“哦对了!”他像是才突然想起来一般道:“听说还来了不少大型杂耍团……”千岭已经不耐烦听了,直接挥手打断道:“停停停,说得什么东西,有头没尾的。小爷自己去看。”“是,那小的去套马车了?”“快去!”管家手脚麻利,等千岭走到大门前的时候,车马随侍全都备好了。其实他住的地方离热闹的集市不远,但他是少祭祀,自是不能脚踏泥地。马车前,千岭扫到边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拉过来作人凳踩着上了车,心情再次好上了几分。管家真是深得他心,最近这个小郎君很得他眼却又不肯放软了身子伺候,安排到这位置来,真真是秒。既然不乐意在床上伺候小爷,那就日日钻小爷的胯下吧。也很不错,别有一番风味。马车上路了,车厢很大,千岭拿着一串玉珠子把玩,随意问道:“对了,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了吗?”他说的是关于奴契的事,现在全大锦明面上都废弃了奴契,但包括他们文羌族在内的几大部族,以及当地的一些官员,仍旧用着自己的族内契约,他们这些大族里,奴隶都不少。过年期间,人员流动加大,万一有哪个不长脑子的把事儿秃噜出去了,又是一场麻烦。管家笃定道:“少爷放心,这事儿早早办好了,基本能放出来的,都是打点好的。”年节期间还能走动的仆役,要么是手里有家人把柄被握着的,要么就是家生的奴;那些刺儿头、孤家寡人的,都关着不许出呢。总之,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大家都门清。千岭点头,也没说好不好,就如随口一问般。官家收了口,专心伺候起他来。很快马车就驶入了热闹街道,人太多,即使有护卫在前面开路,马车前行的速度依然缓慢。千岭坐到车窗边挑开帘子看向外面。现在正值酉时,家家户户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开始吃饭和上街。明日又是花灯节,许多地方已经开始装饰起来,街边挂出了不少彩灯贩售,尤其今年新出的玻璃花灯,哪家挂出一盏,立刻就会迎来人们新奇的围观。千岭目光一一划过那些挂出的灯,看着确实都没到自己手里的那盏要好,心里满意了些。随后他的目光又划过一张富态的脸,正是一个卖花灯的行商。他不由一阵厌恶。“商贾不愧是贱民,重利轻离别的玩意儿,瞧着谄媚样,看见钱就笑的那么开心,掉进钱眼里,全身都是铜臭味。”“贱民就是贱民,这样的贱民,还想和我等一样平起平坐?”“自古士大夫与君共治天下,没听说过商人与君共治。”“那皇帝老儿定是糊涂了。”管家恭维道:“您说得是。”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千岭终究是不耐烦了。“算了,我下去,就从这里逛吧。”平日里,他是不会出来逛集市的,普通人能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平日里把玩的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有看得上眼的喊人买回去就是了。但如今既值新年又马上元宵节了,他难得有了些许兴致。他信步走向边上一个卖吃食的小摊子。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拿着个巨大厚实的油纸包,人挺多,看起来东西应该不错。随着他的接近,小摊上靠边的小哥猛地手抖了下,将手按在了旁边包东西用的油纸上,整个人略显呆滞。摊主不动神色地走过来将人挡住,笑着招呼来人:“这位少爷好,想吃些什么?”直到站到摊子最前面,千岭才发现这这是个炸果子的摊子,油乎乎的。他嫌弃地撇了一眼,又细看了眼周围人,发现不少人拿到手就直接吃了,身上脸上都沾着油渍,嫌弃神色更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到底是平民吃食,粗陋,入不得眼。他的离去,让摊子上后面站着的人松了口气。直到暂时没人买东西了,摊主才找了个空隙问了出来:“刚才怎么了?”这小子突然紧张,害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头儿,普通油纸没有了。”他们这还剩的油纸是带着夹层的,里面一层包着报纸,是以显得格外厚。若是刚才那千岭要买这炸果子,自己不拿油纸包着更不对劲,但是若拿了油纸包,随时有泄漏风险。他第一次做这种似细作的工作,难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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