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琛颇为端正地坐靠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些不算重要的报告慢慢看着。云葵则放松地枕着安临琛,整个人懒洋洋的,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赖在背后人身上。定睛细看,他一手举着话本,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着,另一只手捏着青提,时不时还会仰起头来个用嘴接取‘高空抛物’,也不知手里那书究竟看进去了多少。两人都身着宽大袖袍,动作间衣袍松散了些,袍角衣带折叠缠绵在一起,瞧着极为亲密。若是被寻常人家看到,定会惊掉下巴,但身在其中的二人却早已习惯。随着云葵的动作,他后脑勺的发丝不可避免地蹭上身后人下巴上,带来轻微的痒意。被这时不时出现的痒意勾着,安临琛一时静不下心看手里的报告,仿佛有个小勾子散漫地勾着,吸引他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云葵身上。刚好小云又一个抛接,青提进了嘴巴被嚼碎,带来些许汁水声响,软软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再次磨蹭起来。安临琛无奈的放下手中折子,再度看向手边人。他想着小云那幼稚的抛接动作,无声地笑了笑。别看这人外表长大了,内心倒还是当初那个小小一团的小家伙,幼稚又可爱的紧。安临琛微微调整了姿态,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些,同时圈住小云腰的手又紧了紧,防止他滑落下去。事情做完,他这才心不在焉地将心思放到报告上。两人过着习以为常的悠闲午后,却有小宫侍在远处被这一幕震惊,握紧拳头压住心头动荡,最后悄无声息地跑远了。天呐,原来,原来,居然是真的!陛下他,真的有金屋藏娇!她想起自己惊鸿一瞥时看到的那抹银白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这点疑惑转瞬间就被其他情绪取代。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皇帝边上终于有人了!她紧张过后内心只余兴奋。今天有了一个,明天就有可能有第二个!后天,是不是可能轮到自家支持的主子上位了?无情最是帝王家嘛!如今这后宫无主,太子也是独苗一支,帝王又正值壮年,也是时候有新的小皇子小公主诞生了!她要抓紧时间将这消息给递出去!外城东半部城郊,居养院边上的胡同里,李丁被一人堵了个正着。他心中微微懊恼,面上却不显,只打着招呼道:“是陈婶子啊,有事?”陈婶子眼含羡慕的看向身前的汉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才开口道:“李丁啊,最近活儿挺多的吧?赚得不少啦,是不是也要搬走啦?”李丁,太和二年搬到这条胡同的一个单身汉子,据说家里没什么人了,才来京城谋生混口饭吃,跟着那水泥瓦匠们学了一手不错的手艺。虽说都是人们闲话出来的,但是陈婶子觉得这事儿应该是真的,毕竟这李丁早出晚归的。眼见这只剩一个人的破落户都能过好,她眼红的要命,这不好不容易逮着人,自然想打听。说是打听,其实更多的是想问出点情况出来。最好是还是比她过得差,这样才能方便她掉几滴眼泪,表达一下同情嘛。她脸上的算计都快兜不住了,李丁装傻,做出个挠头动作,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她,“啊?不多不多,哪里有什么活,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和婶子拉瓜?”陈婶子晲着那居养院外墙,皮笑肉不笑,“可莫要骗婶子,在外面偷偷发财不告诉婶子,太见外了啊?现在每天能挣着几个铜板啦?”“婶子见着你可亲切了。既然最近没在哪儿发财,婶子这里有个好活计,介绍给你?”陈婶子看得正是李丁住的院子,他的院子靠近居养院。而在这东郊斜街里,最穷的莫过于住在居养院边上的人家了。居养院从前在恶人手里,靠着凶险处还能不搬走的,全是实在穷的没处去的,要么破落户要么泼皮。现在即使居养院被收回,恢复本职功能了,周围的住户成分仍旧复杂;穷酸又有点小问题的人家占据大多数,还有就是被安排过来的流民,毕竟有钱了谁还想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呢。李丁看着那做作的嘴脸,心知是走不脱了,干脆摆出一副啥都不懂的傻大憨模样,也不答全她的问题,直接糊弄。他憨厚地笑了笑,而后大着嗓门喊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嘛,咱只会些粗糙把式和浅活计,比不得那些手艺精细的,只能做点边角料的活儿。”他又不真傻,哪能让人三言两语的就套出真话去。在这地界,被人以为是富户可不是好事,更别说打听的对象还是陈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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