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下来,他才发现,云葵身上那些许少年特征完全消失了。他的身量更高了,肩背完全舒展开来,整个人劲瘦挺拔,脸上些许的婴儿肥也退去了,一双眼睛更加狭长,碧绿色的瞳孔宛如宝石,眼波流转间,顾盼神飞。完完全全是一个成熟的俊美青年。确实长大了。云葵见安临琛宁可盯着他看也不说话,负气地转过了身去。两人相伴整整十年,这种小动作的意味安临琛还真是再熟悉不过。小云,生气了。安临琛无奈又好笑,怎么有人告白搞得跟土匪似的,气势汹汹不说,人家不当场答应就撇嘴想哭了。这是什么凶萌凶萌的可爱鬼。他蓄力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从床上缓慢的坐了起来。衣袍摩擦之间发出声响,吓得小云当场转过了身扶住他,送来谴责的目光并大声嚷嚷:“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吗?不许瞎动,疼死你。”笑意爬满安临琛的眼底,他歪了歪头凑向云葵跟前,“咦?没哭啊?”这是安临琛的一贯动作,以前他把小云气到跳脚的时候,就会趁着小云坐下或者低头不理他的间隙,贱兮兮地将头伸到他眼睛底下,然后来一句:“不是吧,要哭啦?”这明显的讨好动作做出来,云葵真是又羞又气,偏又不敢对这人怎么样。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揽住人,一边发出一个超大的鄙视音:“哼!”时间缓慢流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安临琛又困了,放任自己睡了过去。一时间,周围只剩下林间飒飒的风声和偶尔响起的清脆鸟啼。安临琛是被一阵细小的痒意弄醒的。再次醒来,天虽然还没黑,但也已经接近傍晚。晚霞铺开,给万物披上一层温柔的暖光。他微微偏头,便发现小云乖顺地窝在他边上,整个人侧卧着,一只手轻轻握着他的手。微风拂过,他才发现让他发痒的罪魁祸首,小云有一小撮发丝随风飘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边上的人脸上。闭着眼睛的云葵安静乖巧,看不见那双碧色的眸子,整张脸的非人感去了不少。安临琛细细看着那长长的银色睫毛,才发现这眼睫处的皮肤微红,像是给他描绘了红色的眼线,给这张脸的主人又增色不少。嗯?这眼尾怎么还越来越红了?“看够了没有?”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啊,醒了?这是害羞了?安临琛笑了起来,轻微的气流拂过云葵的肌肤。只见云葵‘噌’的一下翻身坐直,顺带还附送了安临琛一个恶狠狠地眼神,“大安,你怎么能一边什么都不说,一边又撩我!”“这是渣男行为!”“你还懂什么是渣男?”安临琛笑意更深,声音中都带着愉悦,“那你说说,什么是渣男,我怎么撩你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还不够渣男吗?”云葵超大声嚷嚷。“而且,睡觉时候偷偷看我,这不是在撩我吗!”这句他就小声多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安临琛是真的笑出了声,直到云葵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他才渐渐将自己的声音收了起来。笑够了,他才缓缓抬起了手。“扶我起来。”云葵嘴上哼哼着,实际行动飞快,不仅周到体贴地将人扶正,还在他背后放好几个枕头以防他摔下去。安临琛坐直了,又指向自己对面,“变出个椅子在那。”直到云葵又构建出一把椅子浮在对面,以及一张小小的桌几,上面还摆着微温的茶水,安临琛才一手指向方才那把椅子,“好了,你坐下来。”云葵一惊,原来这一大圈的折腾,是为了给他摆出正经的招待架势。他乖巧地坐了下来。安临琛抬手给他倒了杯茶,他的手臂虽然还没什么力气,却也尽可能稳地送出了这杯茶。云葵颇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旧顺畅地接了过来。大安这什么意思?他刚苦恼没多久,只听对面人温和的嗓音响了起来。安临琛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味道,仿佛讲故事般娓娓道来。“第一世,我只活到十七岁,年少轻狂少不更事,迟迟没有开窍,我没动过心,没挂念过谁,也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产生过爱慕之情。对男女之情一事,一窍不通。”“第二世,我出现就在炮火里,从七岁到二十三岁,唯有不断往上爬,才能有个睡安稳觉的机会。危机四伏的世界或许会刺激肾上腺激素,但绝不会刺激出爱情。而且后来的我,更相信冰冷的枪械,并不期待人类之间的感情。”“尤其是因为抱着回家的念想,我对那个疯癫的世界,没有半点留恋,半分多余的情感都奉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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