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冯二公子托人送了份新婚贺礼,说这礼不同寻常,您一定得亲自过目。”
赵予墨正心烦意乱着呢,听到是冯二,那感觉就更烦了。
“放哪了?”
孙昭答:“新房的床案上。”
什么玩意儿得放那儿?
“知道了。”
赵予墨遣去孙昭,又独自在寒霜红梅画前矗了不知道多久,才回了神,闷头往卧房方向走。
眼下诸事繁多,拎不清,缕不顺。想探知其中缘由,不仅要收集外界可能存在的消息,还得从主事者身上下手。
且他私心,还是想见临柏。
巴不得一刻都不离,把练武干架,吃饭睡觉的时间全用来挨着临柏。
于是镇北侯脚下生风,穿堂而过,走得飞快。
待走到屋门前,赵予墨停下步子,压声询问起一直候在屋外的侍女。
“夫人可醒了?”
侍女也压了调子,摇头道:“夫人不曾摇铃,奴婢们也不敢贸然进去,怕扰了夫人。”
赵予墨颔首,尽可能地放缓动作,推门而入。
他当临柏还在睡,所以连关门的动作都像是在做贼。可他刚转身往里卧去,就见珠帘之后,纤弱身影正端坐榻中。
赵予墨怔了一瞬。他舍了贼风,撩开珠帘走进去,嘴上还说道:“怎么没睡,在这坐着?”
透过窗,屋外落入的浅浅微光与燃到此刻都未曾燃尽的龙凤花烛一并照亮室内。
榻上人独坐其中,不动不语,神色平淡,满身都是疏离。犹如一座烈火炼灼的瓷器,精美易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未做妆饰,临柏仍散着发,被金丝做绣的浅枫色的衣物簇着,让赵予墨想起在秋猎场边缘,那一颗默默开在悬崖峭壁上的红枫树。
树干纤弱,随风摇曳,给人以下一秒风雨打来就会凋零折碎的错觉。但它的树根却很长,蜿蜒盘旋于石缝之间,在陡峭崎岖的山壁上顽强不屈地摇曳着炙热颜色。
赵予墨看愣了一会,对上临柏那双黑色的眸,又恍惚以为自己瞧见了一只兔子。
他肖想了上千个日夜的兔子。
思虑临柏不便言语,赵予墨折向屋子另一角,硬是把纸笔连同底下的矮桌一同搬到榻上。
乌木小桌在榻上一横,他低笑道:“我不爱笔墨丹青,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今后你就以笔代嘴,行事也都能方便些。”
闻言,临柏侧首望来,视线滚动,好似在描绘着笔墨纸砚的轮廓。而后慢慢上撩,与桌那边的赵予墨对视片刻,又缓慢地缩了回去。
赵予墨不解:“你不喜欢写字?”
临柏不答,赵予墨便以为他不爱书写,端着桌子想要撤去。但他刚走出两步,又忽然记起孙昭说的那些话。
他眼中思绪流转,当即又把桌子端了回去。
很是坦然,赵予墨道:“你是不是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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