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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熟悉的陌生人（第2页）

夫妻两人上床之后，还在深入地讨论两家人吃饭的问题，甚至还讨论到将来孩子们给他们生几个孙辈，其中要有一个跟他们姓秦。

秦雅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给杜默打手机没人接，发微信也没回。最后，她放心不下他，便把电话打给蔡小米。

蔡小米说，他好像喝得有点醉，回去后就睡啦，要不，叫醒他回个电话。

秦雅说，不用啦。

秦雅在脑子里回放今天的聚餐，自己或家人有没有说什么不得体的话。但她很快想，杜默并不是那小气的人。她又想，是不是杜默效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时候谈到了什么……

在混沌的思维中，秦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次日她又跑去见杜默，发现杜默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又似乎觉得，两个人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一种说不清的隐隐地隔阂。她想，这也许是一种错觉。

对于秦雅，杜默的感情是复杂的，复杂到自己看不清自己。

看着秦雅从自己视线中离去，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是悲伤自己还是悲伤秦雅，也许两者都有。

当手机铃声响起，杜默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他望着来电人的名字“夏晓雪”，脑子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这夏晓雪是谁，何时见过，什么时候又在手机上加了联系人。出于礼貌，他还是接了电话。

“你好。”杜默说。

“杜默，你好，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对方说。

“不会的。”杜默简短地回应着，他在脑海中努力地搜寻夏晓雪的印象，但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

“杜默，我打算回来发展呀。”夏晓雪说：“这几天正在考察，想请您吃个饭，请教请教你。”

“嗯——”杜默无法把对方的话做出有效地联想，对于对方的要求，他显得无所适从。

夏晓雪似乎也感觉到这点，她说：“你还记得我吗？”

说记得吧，但实在无印象；说不记得，既然对方能这样和你聊天，似乎不太礼貌。

夏晓雪说：“我就是你们集团的法律顾问，你对戚珍还有印象吗？”一提到戚珍，杜默脑子马上放光。他记起来了，她俩和他签合同，他被她们邀请吃饭便始终没有达愿，最后，他索性请她俩到他家来吃饭。他记起她俩，但关于戚珍的印象要深刻些，关于夏晓雪的印象，此刻模糊地片狼藉。

杜默说：“夏总，我在这方面没有研究，实在抱歉。”

这一切，都在夏晓雪的意料中，她甚至一开始认为，他压根就记不得她，就算她提到戚珍，但实际却比她想像得好很多。她说：“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如果可以的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当面向您请教。”

“夏总，真不敢当。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感到惭愧。”

“那吃顿饭总是可以的吧。”

“那等你初步考察结束后，我来尽尽东道主的情分。”杜默嘴里这样说，脑细胞却在高速运转搜索夏晓雪的形象。

“好，一言为定。”

两人又随便聊几句，这有点尴尬的对话随着挂机而结束。

杜默见到蔡小米，还问她：你对夏晓雪有印象吗？

蔡小米说，有呀。

“过两天咱们请她吃个饭吧？她说是要回来发展。”

蔡小米只噢了一声。

蔡小米原来以为，夏晓雪只是杜默醉酒后的一个记忆，而现在，却变成了他的现实。这个世界，属于你的，走过再远的路，迂迂回回中，你们总会重逢；不属于你的，多少甜言蜜语也无法阻止最后的分离。在蔡小米的眼里，她认为自己和杜默是两个世界的人，恰巧处在一个平行前进的平面上，她也很珍惜这种机缘，她不奢望太多，一个人，奢望得越多，她将会失去得越多。

一切都已不复从前，可一切都似乎与原来一模一样。

正如杜默，还是那个杜默，还是总裁办的主任。

在总裁办办公室，杜默发现自己桌子上放着一份下属公司打来的报告。他现在的助理告诉他，是今天早上送来的。他拿起文件快速看了一遍，是赵宇他们公司成立市政工程推进专班的通知，只是抄送集团而已。文件上大意是，厉大致为专班组长，赵宇和赵蕙是副组长，赵蕙具体负责工程推进事务，并从相关科室抽专人独立办公。

杜默看完文件，在文件上签写下：

“送孟董事长、易副董事长阅知。”

他让助理取走文件送呈领导阅。

然后，他给赵宇打了个电话，说：“专班的文件已看到，老总觉得，你们的思路是好的，就应该组建专班专门来推动这个工作；另外，老总希望，一是这个专班要专心地干这件事，二呢，赵主任虽然具体抓，但不能甩锅给赵主任。”

“请老总放心，这个事，赵蕙主任虽然具体负责，但是，不管厉经理什么态度，我是会亲自跟进的。这个，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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