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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转身遇见你（第1页）

杜默有过短暂的清晰，但很快，一股困倦彻底击倒他，让他拥有一个难得的睡眠踏实的夜晚。

手机门闹铃响第一次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关掉闹铃。过了十分钟，他设置的第二个闹铃响起，人也突然一骨碌坐起来，把手机拿来一看，七点过二分。

杜默三两下穿好衣服，在凌雨嫣的宿舍里洗了一把脸，他没好意思用凌雨嫣的毛巾拭脸，就离开凌雨嫣的宿舍。杜默从凌雨嫣的宿舍开门出来的动作，偏偏被公路上路过的古乐看见。古乐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极其努力地眨眨眼睛，仔仔细细地地用目光跟踪那个从凌雨嫣宿舍出来的男人，那个男人上了楼，立在杜默宿舍门口。

就是杜默，古乐的视力清晰地告诉他自己。古乐的腿如铅一样沉重，突然间就迈不动步伐；他起了个早，以为这将是美好的一天，如现在，现实给了他狠狠地两个耳光，打得他对生活无比怀疑。

立在门口的宿舍，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敲门，最后他还是先给叶芷打了一个电话，问叶芷起来没有。

叶芷说，起来了。

杜默这才敲门。两个女人的朦胧，其实也有一种最真实的美。

“哎呀。”艾玉看看时间，“不知道会不会迟到？”

“这怎么会迟到呢？”叶芷说。

艾玉的意思，回到学校还得重新洗个脸，脸上也得涂上几层，眉毛也得简单地画几笔吧。

杜默怕把两个女孩冻着，所以骑得并不是太快。叶芷和凌雨嫣一进校门，好巧不巧，正好遇上左坤。

左坤看了看俩人，说：“你俩去跑步啦？”可是他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汗。

艾玉说噢了一声，拉着叶芷三两步走到宿舍楼。当我们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时候，那往往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杜默把叶芷和凌雨嫣送到学校后，一脚油便向凌雨嫣家跑。他并没有跑到凌雨嫣家门口，而是在凌雨嫣家附近给凌雨嫣打了电话。

凌雨嫣见到杜默，问他睡得怎么样？

杜默说，挺好的。

凌雨嫣从包里拿出一个护手霜递向杜默，说：“擦一点在脸上吧。瞧你的脸，都泛皮啦。”

杜默说不用。

凌雨嫣以为他嫌弃自己给他的是护手霜，便说：“你别看这是护手霜，我有时也用来擦一下脸呢，润肤效果好着呢。”

凌雨嫣说着，便拽下杜默的手套，给他手里挤了护手霜。凌雨嫣说：“擦到脸上吧。”她在说话的同时上了杜默的摩托车。

古乐准备进办公大楼的时候，又看见杜默载着凌雨嫣从公路上呼啸而过。他便向公路呸了一声，心里说，都是什么玩意儿。

古乐来到办公室，用钥匙打开门，然后一脚把门踢开。人进屋之后，又一脚把门踢上。他从办公桌上拿过水杯，去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水刚进嘴里，凉得他直接把水从嘴里吐出来。

古乐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道：男盗女娼。狗男女。看着正经，却是个绿茶。……

古乐自言自语一阵，终于水烧开，他去接了一杯开水回以座位。他把杯子放到嘴边喝一口，这次却是烫得他直接把水吐出来，张大着嘴，恨不得吸满脸的冷气，以此来缓解开水给他造成的伤害。

古乐捏一具拳头，恨恨地在桌子上砸几下，仿佛那桌子就是杜默和凌雨嫣。

比古乐来得早的杜子滕，正坐在办公室，虽然这门关着，但他还是十分清晰地听见古乐开关门时动静。杜子滕心里说，又犯什么病啦。

杜默和凌雨嫣一起来到办公室。杜子滕望着同时出现的两人，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他悄声对杜默和凌雨嫣说：“咱们的科长不知道怎么啦，早上一来，就把自己办公室弄得砰砰直响。”他向两个人示意古乐就在办公室，“说不定，等会儿还有更大的动作。”

凌雨嫣不想听杜子滕的废话，她回到自己座位后，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杜默对这种事毫无兴趣，但又怕没人回应杜子滕，会让杜子滕的脸上挂不住。杜默毫无意义地说了句套话，“是吗？我不知道。”

一整天，上班的时候，古乐就一直待在自己办公室。以前，一天里，他至少会往大办公室里跑个两三次。下班的时候，古乐见着凌雨嫣他们几个，也假装没看见，面对着他们的打招呼，他也只是嗯一声；整个脸色也一直沉着，仿佛整个人类抛弃了他。

杜默毕竟刚来这里，他与古乐虽然都是综合科，但接触并不多。古乐的喜乐哀愁，于杜默而言，与空气无异。

但杜默的存在，于古乐而言，却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得古乐十分不快。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或者找到心理上的快点，古乐总会有意或无意地把一些工作全部安排给杜默。

杜默发现，在这个办公室，自己竟然一天比一天忙。传文件是他杜默，筹备会议是他杜默，甚至给办公室搬个花花草草也是他杜默；相比之下，杜子滕一天闲得都快发疯。

这种繁忙带给杜默的，却是疲累这下的困倦，一入夜，他就想早点上床；一上床，他一挨枕头似乎就可以睡着。杜默突然发现，老祖宗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现在看来，是真正的一点儿也不假。如果没有古乐的折腾，自己又何来的深度睡眠。

凌雨嫣发现，杜默好像在有意地避开自己。就算她主动迎上去，她也感觉不到杜默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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