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形势一片大好时,水涨船高,想分一杯羹的人纷纷下场,国产小品牌遍地开花,进口品牌也日益增多,先入场的白落雁自然占据着有利的位置,但是互联网时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后辈随时都有可能干掉前辈。早年间已经初露头角的短视频平台在五年后已经发展得风生水起,短视频聚集流量,直播成为网络销售的高效手段,平台之间的竞争极为惨烈。
秘书刘然给白落雁端来一杯热牛奶,关切地说,“白总,您今天开一天会了,晚上别加班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还没走啊,你下班吧,我把这个看完就走。”白落雁笑着说。
“那您晚上记得去吃点儿东西啊,我看您晚上都没吃几口。”
“嗯,你回家吧。”
刘然满脸担心地离开了,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又转了回来,“不行,您现在跟我一起去吃点儿吧,我不放心。”刘然撒娇地看着白落雁,“快点儿,别看了,跟我一起走吧!”
白落雁无奈地笑笑,只好关上电脑,“你可真是,我这么大人了,不担心你儿子担心我。”
“孩子被姥姥接走了,说实话,您还真没他让我省心,我说让您去复查,您去了吗?”
白落雁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嘘!快走吧,老妈妈。”
说起刘然,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成交。
刘然是谁呢,刘然就是当初那个白白净净、挺着个大肚子在校长室里给了白落雁一巴掌的年轻女孩儿,如今她已经从准妈妈荣升为妈妈,不仅去掉了那个准字,也去掉了人妻的身份,成了白落雁的得力助手。
当年白落雁在出租车上给冯马两位老师发了“威胁短信”后,冯马二人虽然害怕,但是更舍不得手里的东西,她们依然心存侥幸,依然看扁了白落雁。她们得知白落雁被学校开除的消息后,暗自庆幸,她们认为白落雁单枪匹马掀不起什么风浪,正常人哪有工夫追到人家老家,她们不怕,便开始了新生活,完全忘记了自己做过的那个不值一提的“恶作剧”,忘记了不值一提的白落雁。
可白落雁没有忘记。她跟梁晨鱼从老家回来后,按照约定的三天时间去跟刘然确认,可刘然一脸茫然,既没有收到任何经济上的赔偿,也没得到一句抱歉,她深陷苦海,挺着个大肚子整日以泪洗面。王哥住院,梁晨鱼消失,她被辞退,要找新住所,一切都不明朗,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她只身一人追到了冯马二人的老家,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她不怕麻烦。她约她们见面,“马老师,多的我不说了,看来我的话你没有收到,那我今天当着你的面再说一次,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办,你躲到哪儿,那些信息和照片就会跟着你到哪儿,你会的那点儿东西我都会,我没有老公还没有工作,你想想,我多自由。我之所以还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跟找你,是不想把事情做绝,再一再二不会再三,话我说完了,还是三天时间。”她把同样的话又跟冯老师说了一遍,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她其实挺忐忑的,她不知道接下来冯马二人会如何行动,也不知道她这次旅程是否有意义,她更不知道如果她们无动于衷她该怎么办,她只是不断地劝慰着自己,“一步一步往下走,总会有办法的。”
可没想到,做贼的人终究是心虚的,心里有鬼的人还真怕有人敲门。白落雁这次的现身确实打到了两个姑娘的心理防线,她们爱惜她们的名声,更怕她们的婚姻和事业遭到不可挽回的重创,她们越想越怕,两个人一商量,还是凑了一笔钱打到了刘然的卡上,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两个人还是写了一封声泪俱下的道歉信发给了刘然。那夜刘然失声痛哭,也就是在那一夜,刘然认定了白落雁是个好人,而她错了,她不该打白落雁那一巴掌,她不该把浑身的怒气、把自己的恐惧和软弱发泄到别人身上,就算白落雁是小三,她也不该如此,因为真正对不起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可男人依旧不知悔改,可男人依旧趾高气扬,不,刘然想道,“错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是我不敢正视真相,是我把幸福的权力交到了别人的手上,没有人应该对我负责,只有我自己,从这一刻起,我不仅要对我自己负责,也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那天,刘然决定离开男人。
女人一旦清醒,一旦为了孩子而清醒,一旦清醒的女人决定强大起来,便可气吞山河。第二天,刘然直奔律师楼。第三天,刘然给自己画了一个漂亮的妆,把男人的东西打包好,等男人下班回家。那天以后,刘然恢复了单身,多了个孩子,多了套房子,多了一张银行卡,卡里面有冯马二人打给她的50万,父母给的嫁妆,还有这么多年她打工攒下的钱,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万,但是她心里清楚,多出来的那50万是她欠白落雁的。
生完孩子两年后,她出去找工作,找来找去可没人愿意雇佣这个年轻的单身母亲,她另辟蹊径准备利用网络做点小生意,她在网络上四处搜寻信息,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白落雁的跨境品牌管理公司,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公司的创始人是白落雁,她凭着自己对产品敏锐的嗅觉,觉得这是个机会。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研究公司的产品,一边设计着自己的商业之路。她从网络上找到公司的招商会信息,原本那天招商会的主讲人是公司的培训部主管,又是一个天爱众人,当刘然踏进位于北京朝阳区的丽轩酒店的商务大厅时,她发现会场里早已人山人海,椅子前排众人围作一团,她跟身边的人打探,“打扰您一下,前面那是干什么呢?您知道吗?”
“新人吧!总裁在,大家围着她探讨问题呢?”
“哪个是总裁?”
“就是穿一身白西服的那个,侧着脸的那个!瘦瘦小小的,您往前走,这儿看不清楚,过去就知道哪个是她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人群躁动,会场里女子居多,每个人都盛装打扮,穿着漂亮的职场服饰,有人穿连身的套裙,有人穿成套的西装,也有人穿衬衫皮鞋,有人淡施脂粉,有人珠宝满身,也有些身着西服套装的男士,年轻的、年老的,三五成群地聊着。刘然穿着简便,孕后身材还未恢复到曾经的模样,她穿过人群直奔会场最前排,她小心翼翼地往人群靠近,试图挤进那个在她看来最靠近核心的圈子,她踮起脚,竖起耳朵,人声太过嘈杂,她只得不断往里蹭,穿白西装的总裁一转头,惊得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舞台上,聚光灯璀璨夺目,刘然坐在台下的黑暗里,眼神紧紧地落在浑身发光的白落雁身上,那一天,白落雁说了些什么,她没听进去,她满眼满脑都是明晃晃的白落雁,她想靠近她,但是她又有些胆怯,也许因为她始终觉得她欠她一份情,愧疚之心与感恩之情在她心中交织错乱,如今又添了一份望尘莫及的敬仰。那一夜,刘然失眠了。不过,刘然还是鼓起了勇气去参加了白落雁公司的招聘,职位是总裁秘书室的职员,尽管她心里没底气,但是她还是去了。
老天奖励勇敢的人。
那时,白落雁的公司还在发展阶段,招聘程序还没那么繁琐,白落雁总会亲自参与面试。面试那天,刘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特地去商场买了一套黑色的西服套裙,有了几分成熟女人的稳重。刘然小心翼翼地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不仅有白落雁,还有hR主管,副总,三个人都和善地对刘然笑了笑,刘然松了一口气。刘然很想问问白落雁是否还记得她,可她没从白落雁的眼中看出任何讯息,她忐忑不安。
hR主管问刘然,“看你的简历上没有任何的正式工作经验,你如何能胜任这个职位呢?”
“虽然我没有正式工作经验,但是我一直在做兼职,工作内容我熟悉。而且正因为我没有正式工作经验,我还是个单身母亲,所以我更珍惜这个职位,我愿意付出我全部的精力把工作做好。我只要求实习生的工资,但是我不会带着实习生的心态来工作,我一定全情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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