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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不敢。&rdo;温婉笑道。

段融看温婉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温婉看看室内的摆设，&ldo;这家馆子有年头了，我刚上大一的时候它就在。在学校bbs美食版上，这儿的生鱼片被誉为a医大附近十大经典美食之探花，仅次于南区的邵记锅贴和老张肉夹馍。&rdo;

段融笑，&ldo;你们现在还刷bbs?&rdo;

&ldo;刷。&rdo;

&ldo;还跟隔壁b大掐架?&rdo;

&ldo;掐。&rdo;温婉一本真经地说。

段融又笑，说起这家店的历史，&ldo;这是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开起来的，原来的时候是一家歌舞厅。&rdo;

歌舞厅这个词现在不大能听着了，九十年代的时候是最时髦的事物，到新千年就式微了。

段融大院子弟出身，家里管得严，一直到大学才接触这些老爷子嘴里&ldo;腐化堕落&rdo;的地方。犹记得第一次跟几个兄弟来这里&ldo;尝鲜&rdo;、第一次搂着姑娘&ldo;蹦擦擦&rdo;的场景。

后来歌舞厅拆了，大学的哥们儿也已风流云散，兄弟们还好生在企鹅群里感慨了一番。段融轻轻地叹口气。

温婉跟着他的节奏问，&ldo;听老师说，您上学的时候钢琴独奏是学院晚会的压轴戏，莫非您那会儿来歌舞厅当琴师兼职?&rdo;

段融被温婉这脑洞逗笑了，&ldo;那倒没有。我们那会儿去歌舞厅已经是很出位的事了，&rdo;仅次于黑灯瞎火去录像厅，这后半句段融当然不会跟小姑娘说出口，&ldo;真去这种地方兼职，会被家里打断腿。&rdo;

段融有些感慨地说，&ldo;我们跟你们这一代不一样，你们才是完全自由的一代。&rdo;

温婉求人办事，说话特别有眼力劲儿，&ldo;我们是一代人啊，师兄。&rdo;把重音放在最后两个字上。

段融又笑了，目光直直地看进温婉的眼睛里，温婉只管眯着眼睛笑。

段融笑着避开眼，喝茶。

服务员进来上菜。

考虑到季节因素，于生鱼片之类经典生冷菜品外，段融点了不少热菜，还特意为温婉点了一道甜口儿的汤。

段融晚饭一向吃得不多，主要照顾温婉吃。

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吃东西。

温婉只管吃，间或闲扯两句日本料理法国料理之类或者学校的变迁八卦，并不提项目的事。

段融对温婉的评价又提了一级，倒是个能绷得住的女孩子。

温婉放下筷子，开始喝茶的时候，段融主动说起荇黄素项目。现在项目多，规矩严，想要&ldo;法外开恩&rdo;除非是极特别的情况，而明显，荇黄素这个项目不处于这种极特别的情况。

温婉再能绷着，脸上也流露出失望来。

段融心里柔软起来，&ldo;也不是没有可能。&rdo;

温婉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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