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坚在身后暗暗的掐了姜池一下,这傻丫头都忘了接旨了。姜池反应过来,双手结接过圣旨,一道的还有那枚刻着字的金牌。姜池觉得自己手中的东西简直是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收也不是。“阿潭,将东西妥善收好。”姜池尽量维持着笑容,但心中的早已波涛汹涌。郁坚扫了一圈周围的锦衣卫,神色冷肃起来,已无先前在街上与姜池嬉笑的模样。“圣旨既已送达,秋大人若无其它要事,自行离开吧。”少年将军的声音冰冷疏远,一句话一波三折,似乎很不欢迎这帮锦衣卫的到来。早在十年前年前,锦衣卫与东厂合并,锦衣卫人员均保留其原有官职听从指挥使命令,可指挥使却直属于东厂那阉人,听其号令。如今的锦衣卫早无当年之英姿,不过是厂阉季野的走狗罢了。面对少年将军的刁难,秋子真面色淡淡,并无动怒的迹象。“卑职领皇命而来,护送三殿下归京,不敢懈怠。”一番说辞,挑不出半点毛病。“呵。此等差事何必劳烦秋大人?本将军手下三千精兵守在苏州城外,何苦你这几支小小的锦衣卫?”“怎么?平日里端茶倒水的活没做够?想伺候伺候给我们三殿下?”秋子真平静道:“小将军说笑了,陛下钦点,卑职需尽职尽责。”郁坚笑了,笑的极其嘲讽,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便感觉身旁的姜池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多加刁难。郁坚隔着衣袖拍拍姜池的手,无声的安抚着。“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池雨宫自是不可留外男,免得脏了殿下的眼睛。”“差点忘了,你们也算不得是男人。”郁坚一句接一句的说着。两人之间沉寂良久,秋子真察觉到郁坚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姜池在那秋子真的眼中见到一丝难捉的落寞,神色不由一怔。“那卑职先行告退,明日巳时出发,殿下莫忘了时辰。”“郁坚,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估计是来不及了。”姜池直勾勾的盯着摆在桌子上的圣旨,以及那一块所谓可以调动禁卫军的令牌。“郁坚,我真的会成为梦中那样歹毒的人的人然后死于非命吗?”“别瞎想,梦不过是梦,别听那妖女胡说,许是陛下许久未见你,思女心切罢了。”郁坚此时的心情也是万般复杂,估计当时姜帝将他派来苏州就是为了今天护送姜池归京。皇命难违。姜池此时的神色呆愣空洞,没有过多的情绪,小姑娘这番表情也是给郁坚逗笑了。郁坚上前揉了揉姜池的头顶,本梳理好的秀发被他弄的乱成一团。“跟着心走,做自己。无论出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无论将来变成什么模样,郁坚都会永远保护公主殿下。”少年面上的笑容感染了姜池,姜池也笑了,在郁坚的注视下点点头。“谢谢你哦。”“跟你郁小爷谈什么谢?”姜池别过脸看向窗外的柳树。若我真是所谓的天孤煞星,也请这天地给我开一条路来。姜池在苏州生活的十一年里,虽荣华享尽,但脾气秉性未因如此变得娇蛮无理。她常会融入到市井烟火之中,也见多了凡尘的疾苦。姜池刚被谢九接过手教导的时候,他就教育她为人处世的道理。“为人德为先,待人诚为先,做事勤为先。”“劝人不可指其过,须先美其长。”“得理不必抢尽,留三分余地于人。”“不笑天灾,不嘲人祸。”她自然知道何为阉人。无根无后之人,地位底下卑贱,死后不得入族谱,是一种人人厌恶的存在。但她并不认为郁坚可以借此嘲讽侮辱他们,如果可以,鲜少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翌日清晨姜池唤来了秋子真。秋子真单膝跪地行礼,宠辱不惊的模样引得了姜池的趣味。秋子真看模样也大不了郁坚几岁。可惜了。本该是如郁坚一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腔热血本可以洒在疆场,而不是被囚禁在阴暗的皇权之下。“秋大人快请起,坐下说吧。”姜池一身鹅黄色的衣衫,靠坐在圈椅之上,单手拄着脸颊,少女姿容艳丽,面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平易近人,未有半分疏远之意,但却也无声的拉开了两人的差距。“昨日之事,我替沉慕向秋大人道一声歉。”沉慕,是郁坚的小字。秋子真愣了愣,眸中划过一抹探究。姜池并未用本宫自称,秋子真也不可能真拂了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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