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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呵呵，你爹也就一张脸唬唬人。”母不在意地笑笑。

吵吵嚷嚷中，手印终于按完了，晒谷场人群散去了很多，也就剩下几家人在了，都是家里男人是队里干部的。

家人也都站在一起了，大哥二哥看到见似乎还有些尴尬，打了个招呼，就站到了一边，毕竟同样是学习，就四弟一个人上了，名额就四个，内定两个，可惜他们连前十都没上。这次两个嫂子也都安分不少，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也不作妖了。三个嫂子每人都抱着个闺女，一时间就只有两个小男孩跑来跑去相互追逐的声音。

没一会父就过来了，看见见也没经营，应该是戚长征也他说过。

“走了，都回家吧！该吃饭了。”父也没多说，一个人走在了最前面，母赶紧赶上去，拉着他的衣袖，似乎再悄悄说些什么。

几个哥哥嫂子跟在后面稍远的地方，似乎也在说着自己家里的小事情。

见稍稍落后一些，拉住两个侄子的手，不让他们到处乱跑，大嫂不时往后面看一眼，见他们叔侄相处的很好，眼角带笑。

见望着前进的路，嘴里不时答着小孩的问题，恍惚觉得这应该就是一家人应该有的模样，也许会分别，也许会有抱怨，可总是在一条路上走着，不管中间有多少距离，总是不会把谁剩下的。

第章等一家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父赶紧点燃了堂屋里的灯，煤油灯被放在桌子上，一圈暖光荡开。

母一到家就直接去厨房里，将饭菜拿出来放在了大桌上，因为人比较少，所以就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了。

母把菜端出来的时候，一群人都被晚饭的丰盛惊住了，不过想到今天见回来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几个嫂子看见的眼神格外热切。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没人多说什么。

因为今天菜很丰盛，母也就没分菜了，一群人吃得很专心。见在母的眼神下还是坐了下来，他吃得很慢，碗里本来就没有几口粥，母看不过眼给他夹了好几块排骨。

等饭吃完，母抱过了三哥家的闺女，准备让三嫂收拾碗筷和厨房。父却制止了她，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见所有人望过来，他轻咳了一声。

“最近家里生了很多变动，老三老四还有两个姑娘都去城里上班了，村里人一见到我们都是夸，说家里都个工人了，不过闲言闲语也不少。”说着他看了眼两个大儿子，那两人羞愧的低下头。

“老大，老二，也别嫌我话说得难听，你们俩是老大，年纪也大了那么些，机会也不是没给，现在的结果也怪不了谁，外面说的话我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听到心里去了？”说着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桌上敲了敲。

“没有，是我们自己没本事。”大哥二哥赶紧摇头。

“那就好，一家人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小五能帮你们的也都帮了，你们以后有困难他也不会不管，咱们做人还是要凭良心不是。”说着他拿出火柴，拿下一直别在耳后的烟点燃，放在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这话我是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做人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计，这我不管，但是原则错误一定不能犯，所有人都一样。”他嘴上说着，眼睛看向了三个儿媳妇，三人连忙点头。

“行了，就这样，至于之后糖厂招工的事情按流程走，有能力就上。”父说完就挥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顿时一群人都散了。见洗漱好直接去了父母房间，两人还没睡，正坐在床上说话。见他进来，母赶紧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做，见直接坐了过去。

“这次回家待多久？”父仔细打量着他，总觉得孩子整个人变了很多，似乎是在外面历练了，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能担起责任了。

“还能待两天，不过我后天要早点回市里，还想去理工大学看看谢老师。”“是应该去，人家也帮了不少忙，你工作后都还没去看过，正好到时候给你弄两条大鱼带过去。”父点点头，很赞同。

“爹，你们那糖厂是戚同志提出来的？”见过来主要就是想确认这个问题。

“对，我之前一直以为他待人有点太高傲了，不过没想到他对村里的孩子是真好，也是个热心肠，咱们这糖厂从技术到批文都是他弄来的，据说设备都已经找好了。”一提到戚长征父脸上都是笑容。

“行了，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戚同志是好，不过咱儿子也不差，要是小鹿在家还能不帮你？”母听不得父总夸别人家孩子，在她看来自己儿子才是千好万好的。

“……”父顿时被噎住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比的。

“爹，之前不是说要建小学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件事已经问清楚了，见果断转移话题。

“别提了，本来是打算直接投票选老师的，结果那几个知青都快打起来了，特别是那个谁，好像是叫秦雪的吧，直接用东西收买队员，还被同屋的给告了，一下子弄得不可开交。正好学校的房子还没建好，我直接拖几天不提，让他们着急一下。不过我打算过几天直接考试，就和厂里招工一样，各凭本事。”一说起这个，父整个人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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