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吴元青没有回答,也没抬头。
&esp;&esp;「快点快点,说啊。」
&esp;&esp;「烦。」
&esp;&esp;「说一次就不会奇怪了,先练习啊。」
&esp;&esp;「我为什么要把你当练习对象啦……」
&esp;&esp;江奕翔定眼看着他,拿着筷子的手放在大腿上,眼睛睁得老大,彷彿不等他说出来就不继续吃饭。
&esp;&esp;吴元青拗不过,把便当和筷子放在桌上后,深吸了一口气说:「还记得以前和你提过我高中的事吗?」
&esp;&esp;江奕翔听了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问:「你说生病的事吗?」
&esp;&esp;「嗯……」
&esp;&esp;这件事吴元青其实也只是和他稍微提过而已,江奕翔并不了解详细的情况,只知道他那段日子过得非常不好。而现在和当时一样,他并没有想要继续追问详细的情况,只是等着吴元青继续说下去。
&esp;&esp;「该怎么说呢……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是黑夜,而且我想这辈子应该会一直都是这样。并不是因为走不出以前的痛苦,而是那已经变成无法否定的过去,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吴元青抿嘴,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而他……陈圣砚就像是在这个永夜的世界里,天上那颗唯一的星星。在黑夜里我只能看见他,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够进来一样,只要看着他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虽然他好像乎近乎远,但我一直都能看到他……所以我能爱的就只有他。」
&esp;&esp;吴元青自顾自地说完,过了半晌才敢定眼看着他的朋友。
&esp;&esp;而江奕翔只是靦腆地对着他说:「麻烦你把刚刚那些话,原封不动告诉他吧。」
&esp;&esp;说完后他继续低头扒着饭吃,独留吴元青愣着。
&esp;&esp;◆
&esp;&esp;江奕翔陪他吃完晚饭后,就离开公司回家了。
&esp;&esp;然而留在公司的吴元青因为刚才的话题,满脑子都想着陈圣砚,工作的事一直无法专心进入思绪里。挣扎了将近半小时后,他才起身收拾桌上的资料,离开公司。
&esp;&esp;悠悠地走往捷运站的路上,他缓缓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了有些变形的菸盒和打火机,找了个花圃旁边的矮墙坐着。自从上次买了这包菸后,不小心有了轻微的菸癮,但多半都是因为心里感到空缺才会抽。
&esp;&esp;微凉的风不时吹了过来,打火机的火像疯了似地摇摆,吴元青点了两次才完全将菸点着。凉爽的薄荷味瀰漫在嘴里,胸口憋着的浑沌随着吸入和吐出的动作,似乎变的不是这么沉重。
&esp;&esp;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和陈圣砚的聊天视窗。停留在最后的对话是昨天下午,吴元青贴了首歌给他,而陈圣砚没有回话,只是又回传另一首日文歌。虽然对方没说歌词是否代表他的心情,但吴元青昨天还是认真地找了翻译,一句一句对着歌词听完了这首歌,想找出一点藏在其中的讯息。
&esp;&esp;吴元青点下了连结,手机喇叭随即传出了音乐。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用力吸了一口菸。
&esp;&esp;『在这无星的夜里
&esp;&esp;你是否也一样想着我?
&esp;&esp;多希望你像这片垄罩我的黑夜般
&esp;&esp;将我拥在你怀里』
&esp;&esp;嗓音慵懒的女声,轻轻地唱着。歌词里说的,更加像是吴元青的心情。
&esp;&esp;他拉了拉领带喘口气,接着心一横,打了电话给陈圣砚。音乐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在耳边响着的铃声。
&esp;&esp;一声、两声、三声。
&esp;&esp;彷彿全世界的声音都静止,只剩下这单调的铃声不断重复着。
&esp;&esp;随着铃声的绵延,吴元青的勇气渐渐地被消磨。在磨到底以前,他像是害怕着什么一样,将电话掛了。
&esp;&esp;他的手微微地颤抖,随即点了第二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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