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有些讶异:“你母妃是这么跟乖乖说的?”
“嗯。难道不是吗?”小胖抬起亮晶晶的眼瞧皇祖母。
“是,你母妃没说错。”西太后毫不犹豫认下,“祖母过几日就不忙了,到时候你父皇母妃要是同意,乖乖随时来找祖母。”
小胖狡黠一笑:“要是父皇母妃不同意,小胖也可以偷偷去瞧祖母的,不会让祖母久等。”
西太后眼眶一热,用灿烂的笑容掩饰伤怀:“好。祖母随时等着乖乖过来。”
“对了,祖母,您为何等在这里?”
西太后:“祖母特地在此处等乖乖呢。”
小胖不解:“祖母都到这儿了,为何不去菡萏殿找孙儿?”
西太后语塞,她好想说贵妃坏话,但她不想让她的乖乖为难。于是叹气说:“哀家年纪大了,腿走不动道。这不猜到乖乖赶着去大明殿,这才等在此处的。”
小胖不疑有他。再不走,怕是要被父皇罚,小胖急着和西太后道别。西太后又搂着他说了几句贴心话,才不舍放开。
小胖直到跑出很远,才想起来。祖母不是过两天才得空,今日怎的出来了?
还有,父皇才让福寿来传话他过去,祖母是怎么知道他下午要去大明殿的?
不过小胖来不及多想,就到了大明殿前。他缓了口气,板起小脸,才踏入殿内。
...
元良良是知道西太后暗戳戳找小胖的,这几日甚至比从前更疯狂,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送来菡萏殿。想着西太后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这时候给两个孩子下药,元良良随她去。
让元良良更没想到的是,西太后还送来了自己的私库。说是给两个皇子的,暂时交由两个皇子的母妃,也就是她这个贵妃保管。西太后言明是暂时保管,可不是给她的。
元良良由于好奇,一时倒是忘了西太后对自己的态度。
元良良问为何,西太后是这样回答的:“只是觉得哀家老了,有生之年,哀家恐怕膝下也就这两个皇孙了,不给他们给谁。”
这话也有道理。元良良也就没再多想,欣然收下。都说只是让她保管,她也没资格拒收不是。
此事,元良良也知会陛下了,陛下当然更没想法。太后的私物当然想给谁给谁。
只是没两日,宫里宫外闹出一些传闻。竟是说西太后当年谋害了岑贵人的男胎,还不止岑贵人一人遭殃,太上皇的后妃不少怀了孕的都遭了西太后的毒手,以至太上皇子嗣只余寥寥。
宫里可以控制谣传,宫外却早已人传人,这时若要再行控制,那就是画蛇添足了。
接连三日,陛下上朝都有折子控诉西太后罪行,还要求陛下严查,以正视听。
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脸肃然道:“此事朕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西太后?!”
“西太后怎来此地?”
段太傅瞧见西太后的一瞬,面色便从凝重转为骇然,只一瞬又变回平静。
陛下听到朝臣的声音,顺着大家视线看去,就见西太后一身素朴站在左侧殿门前,面朝大殿,脸上从未有过的平和。
陛下蹙眉,起身行礼后问:“太后来此作何?”
...
元良良一听说岑贵人的事,当即想到和前几日西太后的异常有关。她琢磨了两日,想到西太后怕是受了谁的威胁。
而谁有胆子威胁太后呢?元良良猜测是段太傅和皇后。
皇后没有子嗣,最操心的自是太傅府,为了让皇后膝下有子,段太傅可是送了好几个美人入宫,可都失败告终。像这些事,太傅府与皇后暗下操作,但元良良作为贵妃,还是有些眉目的。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定是段太傅狗急跳墙。以此威胁太后,想让太后帮助他们,太后才找的金昭仪入宫,三番两次逼迫陛下宠幸金昭仪,谁知陛下就是不上当。
元良良很鄙夷段太傅,太后明明都帮忙了,只是没那能力而已。他那么大一个太傅,至于嘛,竟要置太后于死地?
元良良很不想多管闲事,但西太后的事处理不好,影响的是陛下。她当机立断去了长春宫。
见到皇后,她劈头盖脸一顿找茬:“太后与陛下是亲母子,太后受辱,陛下也讨不了好,皇后这个皇后又能得意什么?臣妾能明白的道理,皇后肯定也能懂。臣妾此次来就想问问皇后,您与太傅大人究竟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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