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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质问（第4页）
他找不到让她安静下来的方式，他想吸烟。
也想吻她。
他想看她服个软，想听她说一句“需要他”，他在等她逐步溃败，等她高高铸起的厚盾分崩离析，他默默等待着她要到什么地步才能想到他。
可全错了。
也全乱了。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从前到现在。
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者说是他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对待徐轻音，他想看她哭，也想看她笑。
他喜欢她浑身利刺与他争锋相对，却又一直默默祈祷着她能同在老太太那边那次软语求他。
想要撕碎徐轻音，却又竟会因她哭成那样心脏抽痛。
在这世上，她在乎的人好像只有老头子。
她也只有老头子了。
所有的所有，他都是知道的，他知道她有多么孤苦无依，知道她缺钱，知道她那股子拼搏向上的野心，知道她无法受人掌控的韧性。
所以他用钱威胁她，所以他暗中操控了她的比赛，所以他也始终纵容着那些人的放肆。
想看她溃败，想让她知道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想让她知道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并非老爷子，而是他裴观仪。
可全错了。
他吻她，又急又乱，他捧上她的脸，准备加深这个由他一人掌控的吻，可手心沾上了温热的东西，烫得他手指微颤。
他抽回了手，也退出了吻。
徐轻音在哭。
她又在哭。
她今晚哭了好多好多，好像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裴观仪。”
徐轻音嗓音沙哑，语气微弱又哽咽。
“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是你的情妇吗？还是连情妇都算不上，只是个可以随时随地发泄欲望的东西。”
“啊……差点忘了。”
“还是关家那边的受气包，所有好人都让你当了，所有恶名都让我背了。”
“还是你们裴家两兄弟的玩物，谁开心了谁不开心了，都可以随意拿我取乐一下。”
她正仰着头看他，脸颊瘦削，嘴唇红肿，鼻尖也在泛红，眉头皱着，这次却只是因为过于悲伤，她的泪水正成串地掉。
“你到底……到底要我怎么样。”
还要她活成什么样。
还要她悲惨到什么地步。
他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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