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鸢站在不远处,透过层层围着的人群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孤独又寂寞,也许这就是帝王本承受的孤寂,却也是万千世人羡慕不来的。
只能说有人向往,就有人逃离。
祭拜过后,冯安被萧暨单独叫了出去,再回来时,他一脸笑意的走到魏鸢面前。
“魏大小姐,这山里偏僻,一时也找不到干净的马车,回程可能要委屈您乘坐老奴的马车了。”
冯安一副普通管事的打扮,举止投足间却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柔劲儿,看来萧暨完全不在意自己知晓他的身份。
魏鸢不知道的是,整个大雍朝即便是三岁幼童都知道太子殿下每年入冬后都会前往祁山祭奠一位故人,除了她。
“不委屈,还要多谢管事。”顿了顿,魏鸢又说:“小女还有一事相求,可否劳烦管事派人通知一下镇远候府,就说我已无大碍。”
冯安假一思索,随后点头离开。
不多时,先前的背着魏鸢的暗卫十七拿着一套衣群走了过来。
“这是冯管事为您准备的衣服,姑娘可在车上更换,我会在外面帮您守着。”
“多谢。”
魏鸢没有去问衣服哪里来的,堂堂太子手下心腹也不可能会亲自去操办一件衣服。
马车上,魏鸢解开小袄,寒气顿时灌了进来,幸好这车上还放着一盆炭火,散发出热气。
她的里衣没有破,但是经过汗水和雪的冲刷也已经湿透了,湿漉漉地粘在肌肤上,她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换下,毕竟东宫的人断然不会找来不干净的衣服。
况且她原先因为落水的病没有好透彻,眼下经过这一夜,说不定回去就得大病一场。
魏鸢换好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身体回了暖,想着暗卫还在外面站着,她掀开帘子,说:“要上来坐坐吗?”
那人也不客气,果断地跳上车,随即坐在炭盆边上。
魏鸢看着她覆在脸上的面具,并不好奇,纠结再三,问道:“我怎么称呼你?”
“十七。”
谁都不是话多的人,车上一时无言。
不多时,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压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仔细听着还能分辨出不同。
“十七,你杀过人吗?”幽静的马车内,魏鸢坐在一遍,十七却坐在另一边,如同两条永不交融的河水,渭泾分明。
“姑娘说笑了,我是暗卫,五岁训练,十三岁接了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人。”
魏鸢又问:“你怕吗?”
十七摇摇头。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弱肉强食,今天为了生存去宰鸡杀牛,明日为了生存杀人,在她眼中没什么不同。
车厢内沉默了许久,就在十七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不会再问时,魏鸢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的声音十分独特,乍一听不疾不徐温和有礼,与其他的世家小姐别无不同,但细心听又能发现其中的冷淡梳理,好似和你的每一句对话都是不得已。
但此刻她又有些不同,魏鸢平静地望着十七,“若是我想要你这样的人,该去何处寻?”
一直低着头的十七不由看了她一眼,好似现在她才真正看懂了一些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顾小姐。但也只是一瞬,她又低下头,嘴里吐出六个字。
“朝霞坊,琴心楼。”
马车在积雪的山道上摇摇晃晃,安全起见,队伍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魏鸢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斜靠在车内的浅蓝色印花小枕上,上车时她就注意到,车上内的东西都是重新置换过得,没有半点使用过的痕迹。想必是冯安找人收拾的。
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即便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她也无法安心。
再次见到萧暨的冲击对她来说太大了,特别是当她发现这人与自己记忆中的脾性完全不同,她不由开始怀疑那些是不是自己的一场幻境,如果自己经受的那些真得只是一场梦境,那么她所经历的苦楚和撕心裂肺为什么这么真实。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上苍对她的警示。
马车摇晃,炭盆中散发出暖意温和,像一张温柔的网将自己包裹在里面。
慢慢的,她陷入昏沉。
再次睁眼,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暗牢内,四周昏暗幽寂,寒气从青黑色的砖块中袭来,冷得透骨。顾魏鸢慌乱地扑向牢门,她惊恐地发现牢门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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