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恒也不驳,慢条斯理整理袖子:“愿大容承父皇吉言。”
嘉和帝怒其不争:“将来要承帝位之人,出去鬼混几年竟丢失信仰,大容有尔等不忠不诚之君,该当奈何,该当奈何呀!”
风宿恒装都不装了,敷衍道:“父皇说的是。”
嘉和帝左右看,像在找鞭子:“什么父皇说的是,除这句还会什么?竖子无能!给寡人先管好你太子殿前那摊事,再敢妄议神明,看寡人不削你太子之位。”
风宿恒有恃无恐地反问:“不知我殿前哪摊事,惹父皇如此生气?”
“还哪摊事?跪三天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你究竟何意,让人跪那么久?”
风宿恒一愣,微眯眼,试探道:“父皇怎么知道?”
“宫里何事寡人不知?你是早定了太子妃的人,既然回来就该找司文重议婚事。成完亲,谨承祖制做好天下楷模,别把外面乱七八糟那套搬来,要让寡人知道你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这话让太子真心实意苦笑起来:“我何时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嘉和帝道:“你殿前跪了三天的沈部像是怎么回事?”
“什么?”
太子尚未出声,车里已经有人脱口。
风宿恒瞅一眼洛尘,后者不再是那副混不关己的淡漠,但是激动在洛尘脸上只是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压下,仿佛刚才一时没忍住的不是他。
风宿恒心念电转。
沈部像沈兰珍?
她为何要在太子殿前跪着?
脑里倏忽炸开,闪过几个片段。
混!他那晚到底喝得多醉,居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那晚沈兰珍是来找过他的吧?当时他怎么说来着,为表诚意,让她以跪自证?
这姑娘居然真地跪了三天?
静默片刻,再抬眼时风宿恒已把棋路看透,一子落而推十步。
“父皇误会,沈部像长跪殿外,可不是和儿臣有什么瓜葛。”他缓缓道:“她受母后照拂多年,也是知恩感恩之人。虽受母后梦中所托没去成皇陵,但她仍想为母后尽份心力,这才来求儿臣,说想去驻守香在无心处,拂拭洒扫,早晚祝祷,也算尽一片忠心。”
嘉和帝听到“香在无心处”几个字,心下怀念,惆怅半晌,点头道:“是个有心的。”
洛尘冷冷问一句:“香在无心处她想去便去,为何跪你?”
风宿恒自然要给出解答:“她求的不是偶尔去一次,是搬去为母后守灵。我觉得不妥便拒绝了,谁知她执拗,长跪不起。”
嘉和帝问:“你觉得有何不妥?”
“香在无心处离太子殿那么近,她住进去不是瓜田李下?”风宿恒唇角戏谑:“届时传出风言风语,说大容太子朝三暮四,拈花惹草怎么办?”
嘉和帝面皮一抽。
沈兰珍想为皇后守灵,他无可无不可,但于太子名声有碍,他必不同意。
可问题是,今日沈兰珍想去的地方是香在无心处——那是当年新婚之时,他亲命所建,送给皇后英晚瑢的书楼。
大容唯崇诗文,其他书籍难以寻觅。只为晚瑢爱书,他便搜罗举国书籍放在楼中。
太子走后四年,晚瑢盘踞香在无心处的时间比在寝宫还长。书楼搜集着晚瑢生前一颦一笑,若她有一缕神识回归,知道还有人守在那里,也不留遗憾了。
嘉和帝一锤定音:“一个司军之女都比你这为人子的来得贴心,让她去!寡人允了,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一队人马回了宫,风宿恒自然要赶回太子殿。
洛尘说还有话同他讲,遣了随从与他同行在宫道上。
洛尘道:“你不在宫里这几年,父皇母后总因你争吵,每次不欢而散。他们都挂心你,又各自埋怨。你没见到母后最后一面已是人生憾事,便不要再整日忤逆父皇了吧。这几年他嘴上不说,其实想你得很,一直盼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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