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易找回他,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她的骨血,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寄托!
小包子抹眼泪,可怎么抹都没用,泪水决堤,他拉着栖真不松手,嘴里却道:“妈妈,这边坐。”
栖真让他先坐,蹲到他面前,将他衣袖撸上去,露出两条充满活力的麦色小臂,仿佛是要确认他一切都好。她又摸又捏,泣不成声:“都这么大了!你都这么大了……好好,只要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小包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活着,我一直都活着!妈妈你哪里去了?那么久了,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不来找我?你不要小包子了吗?”
栖真心痛难当,母子俩又是抱头痛哭。栖真一下下拍他背:“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啊!”
两人或哭或笑,或笑或哭,不知过了多久才稍稍平复。
小包子起身,栖真拉着他不撒手。小包子忙道:“你全身湿透,我拿布巾给你擦一擦。”栖真这才不舍地放开。待他从里间拿出干净布巾,接过快速擦了一把头脸,才觉出不好意思,将湿透的碎发往后捋了捋:“我来得急,都没好好整理一下。”
小包子在烛火下打量她,越看越不可思议:“你一点没变,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说起这点,栖真再次激动,把左手食指伸到他面前,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湿透的创可贴,急着求证:“这刀口你还记得吗?还有这个奥特曼,你给我包上去的,还记得吗?”
小包子接过那块软趴趴的创可贴,盯着上面的迪迦傻眼,“奥特曼?这里怎么会有奥特曼?”
栖真:“不是这里的!我醒来以后就在我手上,你不记得了吗?我给你烧酸菜鱼切到手,是你亲手给我包的。”
小包子眼睛提溜半天,愣是没想起来。
“那时你太小了,就是来大容前的几天,要算的话……”栖真忽然问:“你现在几岁了?”
小包子:“虚岁十三。”
“十三……”栖真抑制不住悲从中来:“十三岁了……一眨眼,都十三岁了!”
小包子:“妈妈,别伤心了,我在这里。”
栖真抚摸他低下的脑袋,脑海里的宝贝还是圆圆脸,奶声奶气,调皮捣蛋的小不点,谁知一觉醒来,变魔术般,居然长成长发垂髫,剑眉星眸、身姿挺拔、清新俊逸的大男生了!
“十三岁,那就是五年了,都五年前的事了。那时你还小,很多事也许记不得了。”
小包子坐正,申明道:“我记得!你看我一见你就认出来了。”
栖真:“我醒来时手上包着这块邦迪,伤口也是新的,可你已经十三岁了,这当中有五年去哪儿了?我是五年前的我,你却是五年后的你。”
栖真说不下去了,两人对视,都被这个事实惊到无语。
小包子回过神问:“妈妈,你不是附在沈兰珍身上吗?沈兰珍死了,你怎么变回了原本的你?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希望是原本的你,但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五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栖真张了张口,她根本说不清这五年她在哪里!
她明明保留了完整的记忆,身体却不连贯,一会儿是沈兰珍,一会儿是她自己。
“我不知道。”
栖真把醒来后的事叙述一遍,接着问:“我眼睁睁看你从城墙上掉下来,以为你不在了。可你现在好好的,是谁救了你?你又怎么会成了大容太子?”
说到这个小包子双眼发光:“爹爹救的我!他以前是辛丰太子,现在是大容王,对外都说我是他亲子。”
辛丰太子……
大容王……
爹爹……
话落,房里静默下来,栖真看着他。
小包子:“妈妈,你想不想知道爹爹的事?啊,对了,你认识他的。就那一年我刚来这里,你让我瞒着他,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你儿子的那位太子殿下!”
栖真牙根紧咬,小包子还在滔滔不绝:“这几年都是爹爹带我,教我好多东西,还送我湛卢,就是我的马。改明儿让你瞧瞧。不过这一两年他经常不在宫里,难得这次回来,带我来神龙庙探求试炼之路。他就在隔壁,我现在就找他来,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栖真眉头紧锁,死死按住胸口,心脏处传来剧痛,仿佛被人一箭洞穿心脏。
小包子被她突发疾病的样子吓得不轻,想要唤人,被栖真死命拉住。
她咬牙道:“不要叫人……我谁都不见!”
小包子急得跺脚:“你怎么了?不叫人怎么行,我得叫人看看。”
栖真胸口疼痛加剧,脸上没了血色:“我……不见……他。”
最后一字像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罢竟疼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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