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提起蛊毒,冷静如程令雪,也不由得揪紧了手中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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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她下山办事,经过一处繁华街市时,腕间忽有红线闪逝,心口传来刺痛,窜遍四肢百骸。
随后,有个乞儿给她受人嘱托送了封信连同几两银子。
信是一位养蛊人所写,那人在信上道歉,称他不慎把养的蛊掉落街市,母蛊恰好钻入一位公子身上。
子蛊则在片刻后落到她身上。
信上说,蛊毒半年后才发作,每月一次。中子蛊者需得博得中母蛊者全副身心的信任,方能解蛊。
否则毒发多了,她将经脉受损。
程令雪半信半疑,寻了位苗医一瞧,她身上竟真有蛊毒。苗医称蛊毒不同于寻常毒物,多数时候,只有养蛊人自己才能解自己种的蛊。
然而养蛊人像鬼魅消失无踪。
无奈,程令雪决定先去寻那位中了母蛊的贵公子试一试。
江皊见她恍神,问道:“师妹可想好要如何得那贵公子的信任?”
程令雪已有了主意:“我想,我只能混入他身边当护卫。”
“难怪你要扮男装!”江皊一想也是,要想让那人信任,少不得要长期相处,可师妹不擅与人往来,阿谀奉承是行不通,似乎也只有潜入他身边当护卫一个法子。人对于保护自己安危的人,多少会更加信任些。
但回想适才惊鸿一瞥时的勾人侧影,江皊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其实还有个法子,应当比做护卫要快一些,只是可能要付出些代价。”
程令雪不假思索:“我不在意。”
但下一刻,一句“引诱”还是让她冷静的双眸乍然波动。
程令雪倏然揪紧手中衣衫。
她怔然立在原地,耳畔隐隐传来一个少年温雅体贴的询问。
“十一。”
随后那声温和的“十一”被一个少女奚落的一句“贱婢”取代了。
后背的旧伤似在隐隐发痛。
程令雪轻咬下唇,呼吸窒了瞬,但很快,她重归平静。夜行衣被捏得皱巴巴的,程令雪淡然将它揉平。
心里的褶皱却始终揉不平。
江皊第一次在师妹那双淡漠的眸中窥见如此复杂的情绪。
慌乱、窘迫、羞赧、恼怒……
还有深深的懊恼。
她忙解释道:“我是想着师妹生得好看,若以女儿身出现,会不会多点成算?毕竟戏文里都说无论男女一旦动了心,就会对那个人生出依赖和怜惜,这样会不会更容易让他信任?师妹你太过老实,平日明明说几句好话就能省的力,你总要踏踏实实做完,还不爱邀功,我实在是担心你……”
程令雪知道师姐是怕她有个万一,轻声安抚:“师姐,我知道的。”
但如非必要,她不会再寄希望于靠别人的怜惜脱离苦海。
师父也说过,那些公子哥们拥有的太多了,喜欢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强取豪夺往往才是他们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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