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我又觉得拒霜好像更惨一点……“停车!”一声略有些嘶哑的喊叫声自喉咙里冲出来,马车晃了晃,便极快地勒了缰绳。不等马车停稳,车帘被掀了起来,墨色身影跃出车外。落地时尚体虚的身体还趔趄了下,才堪堪站稳,随即便往来处掠去。“少爷……”汉白有些惊讶地回过头,看到自家少爷弯腰自马车里走出来,朝她摆了摆手,唇角往上扬着,看起来心情不错,“无妨,等着便是。”玉华下意识想要摇着扇,手里落了个空,才恍然想起自己的折扇已经被自己捏碎了。他的视线追着时素欢那身影而去,与一处白点交汇在一起。拒霜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诧。她望着由远及近的时素欢停在身前,因为跑得太急,俯身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拒霜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有探出手,只道:“怎么了?”时素欢好不容易抚平了胸口激荡气息,方才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拒霜,没头没脑地丢下话来:“我不恨你。”拒霜的瞳孔猛地曳了曳。时素欢咬紧牙关,忍耐着从四肢百骸漫上来的酸涩,佯装镇定道:“你我以往立场不同,扪心而问,我若是你,不会做得比你更好。”她的声音低下去,眸中水光涟漪。拒霜忽然轻轻笑了。她定睛望着时素欢,出口的声音有些沉:“你专程跑回来,便是与我说这些么?”时素欢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偏开了头。一只手探出来,飞快地揉了揉她的头。芙蓉花的香气飘然而至,时光像是一瞬间被拉回最开始的时候。“傻子。”一声极轻的感慨落下,情绪复杂。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收回了手:“一路顺风。”时素欢点了点头,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目光躲闪不敢看对方,只囫囵道:“你多保重。”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丢下话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话落,她掉头就往回跃,只高高扬起右手挥了挥。转头间,眼眶已然红了。身后异常安静,却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后。赶回马车时,玉华正站在车上含笑望着她。时素欢视若无睹一般,撩起车帘钻了进去。玉华并不计较,远远地眺望了拒霜方向一眼,便回到了马车里:“继续行罢。”马车路过玄剑派山脚时,尚能闻到滚滚浓烟的灰烬,久久弥漫在空气中。时素欢没有探头去看。她只是垂着头,沉默又笔挺地坐着,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灰烬的余味行出好久才再不可闻。正要放松下来,时素欢的脸色却忽的变了。她猛地往后仰去,几乎与此同时,外面传来马匹的嘶叫声。一柄剑尖直直地越过车帘,擦着时素欢的鼻间刺过去。那剑太过熟悉,几乎只一眼,她便认出了剑的主人。“小心!”玉华脸色一沉,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声闷哼,两个侍女已经出手了。那剑猛地抽回去,连带着车帘也一同卷了,露出敞亮的景象来。果然是邢彦。多日不见,他整个人消瘦许多,原本俊朗的脸庞布满风尘,胡子拉碴,若非执着那剑,几乎要让时素欢认不出了。他与汉白和京白两位侍女斗在一处,手腕缠着一层染了灰的纱布,上面沁出斑斑血渍。时素欢下意识想要站起来下车,肩膀却被按了住,便见玉华朝她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莫要出去,小心有埋伏。”“可是……”时素欢咬紧了唇,不放心地望了邢彦一眼。他素来是派中年轻俊杰,然如今受了伤,执剑无力,很快便落了下风,不过几个来回,就被侍女制了住。时素欢眼看邢彦就要受伤,再也忍不住挥开了玉华的手,窜出了马车:“邢彦!”闻言,邢彦抬起头来,望向时素欢。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曾经的师弟,脸上露出这般神情。时素欢身体一颤,几乎要站不稳。“呸。”邢彦往地上啐了一口,“叛徒莫要唤我名字!我嫌恶心!”他脸上神色并不惧生死,眉间笼着沉沉怒意。“为虎作伥,我瞧你还恶心呢。”玉华无奈从车里跟着走出来,余光环顾了一圈,才道,“若非看在她的面上,你以为还能留你们条狗命?”邢彦闻言冷笑道:“要杀便杀,假惺惺留了命,却让人生不如死,这便是你们的恩赐么?”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时素欢身上,字字泣血,“玄剑派养你十余载,你为一己私欲才助纣为虐,可还有心?可惜今日没手刃你这叛徒,倒让你得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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