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刀二话不说,率先疾走几步,将两个侍女往肩头一抗,转头唤莽枪:“二弟,过来。”一炷香后。莽刀轻手轻脚地两个侍女放在干净的草坪上,身后莽枪可没那么温柔了,将背上的玉华随意往地上一丢。“云弟!”莽刀出声斥责,为时已晚,可怜的玉华已经咕噜噜在草上滚了两圈,白袍上沾满了草汁落叶,额头也鼓起来个大包。好死不死还是脸朝下落得地,鼻子下缓缓淌出两行血。人倒是没醒,显然蛊虫的迷性未过。时素欢终于缓过气来,紧张地拉过拒霜的手,低声询问:“可有不适?”拒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无害:“不打紧。”莽镖手里捏着一块巾帕捂着还在流血的脖颈,脸色苍白,警惕地望着几人。倒是莽刀率先开了口,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实在是对不住。此处应当已经安全,我们与几位并无仇怨,如今也算功过相抵,就此别过。”最好是再也不要见了,这芙蓉娇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简直是恶魔。言罢,生怕对方反悔追究一般,他抱了抱拳,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便拔脚欲走。“等等。”身后芙蓉娇的声音传来,明明悦耳得很,落在耳边却吓得莽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僵硬地回过头去。“你们落东西了。”拒霜指了指地上的一枚镖。见状,莽镖白着脸弯腰去捡,便听到对方又问:“你们当真不知坤龙教为何要捉我吗?”“当真不知。”莽刀望着眼前环着双手的女子,又瞥了一眼对方身侧神色不善的时素欢,诚恳道,“我们草野三莽虽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却也敢作敢当,当初倒是多嘴问过两句,但吕霆口风极紧。想来我们算是外人,不会如实相告,便也没当回事。”“既如此便算了。”拒霜笑了笑,“三位慢走。”这笑容里总像是藏了刀,莽刀扶着受伤的莽镖不敢停留,匆匆离去了。待人完全消失了踪影,时素欢才望向拒霜,紧蹙眉头道:“我方才听吕霆最后的话……”她离得远,听得并不真切,不过耳力好,依稀还是听到一些字眼。拒霜的唇角依旧微微扬着,笑意却没有浸润到眼底:“是冲着长生药来的。”“可他们怎会这么快知晓?此事明明只有我们三人……”“你忘了,还有一人么?”闻言,拒霜偏过头来。如醍醐灌顶,时素欢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黑阎罗?”“好痛……”玉华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哪哪都酸痛得不行。天边夕阳已经摇摇欲坠,只剩下一丝光辉,天色将暗未暗。他睁开眼,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倚靠在树边的时素欢偏头望过来:“醒了?”他点点头,环顾了一圈,已经不是方才的地方,鼻间黏糊糊的,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便摸到了残留的鼻血血渍,惊得他一怔。什么时候流的鼻血?昏迷之后的事,他统统不记得了。旁边坐着汉白和京白,正在互相包扎,脸色都有些苍白,见到他醒来连忙停下手上动作:“少爷。”玉华摆了摆手,伸手摘下头上草叶,望向时素欢和拒霜:“解决了?”“暂时罢了。”时素欢应了话,略一犹豫,便道,“临时有些事要处理,玉府我晚些再去,她们受了伤,我和拒霜商议了下,打算让你们先一起先回。”玉华眉头微微蹙了紧,视线扫过侍女身上斑驳血渍,显然伤得不轻。他并未应答,盘腿随意坐着,将那些草叶捏在指尖细细搓着,难得正色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时素欢并不隐瞒:“他们为了长生药而来。”顿了顿,瞥见玉华惊诧神色,又解释,“怕是黑阎罗那边捅出去的。至于个中缘由,尚不知情。”拒霜半个身子都倚着时素欢,倒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着,闻言添了话:“她许是瞒着些什么。”之后便将两人的猜测说了。她们第一次见到黑阎罗的时候,便是在吕府。彼时,黑阎罗被吕霆抓了起来正在严刑拷打,依她的话,是为了蛊毒而去,不料失手被捕。然而如今想来,又有些站不住脚。吕霆看起来并不想伤她性命,若当真结了仇,既已抓获,何必再留情?这也并非吕霆狠辣的性子。除非是有话要问,不能杀。然而之后却再也不寻黑阎罗的麻烦,反而处处针对拒霜。坤龙教与她,甚至蓬莱山庄并无恩怨,又为何如此?黑阎罗助拒霜拔除毒素,中途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又同指了路,引她们前往沉渊,最终寻得长生药。然而刚出鬼医窟不过几日,坤龙教竟得了消息,布下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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