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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歆很用力抱住池意，好像靠得池意更近，心情就会平复一些。两人站在玄关，无声拥抱。程亦歆的情绪稳定了些，却还是没有抬头，闷声说：“你不开灯吗？”“你想开吗？”程亦歆摇摇头。“那就不开。”池意回道。最后程亦歆还是把灯打开了，但只是开了客厅的主灯，是暖色调，映得客厅黄黄的。两人坐在沙发上，池意捧着程亦歆的脸，仔细去看她的脸，没有预想中的肿眼泡，只是脸色略显憔悴，眼神里的光也不似平日那般明媚。“可以跟我聊一聊吗？”池意说，“什么都行，只要是你想说的。”“白天的时候，我看到我的后援会管理员给我发来的私信。”程亦歆吸了吸鼻子，想到粉丝的鼓励，鼻子又开始酸了，强压下情绪，继续说：“他们说相信我，会等我回来。”“嗯，沉默是大多数。”池意给她擦了擦你眼尾，继续说：“他们是理智的。这时候要是站出来和那些喷子吵，只会激化矛盾，等警方调查结果出来真相大白，孰是孰非不言而喻。”“可是……”程亦歆咬了下牙，手指不自觉攥成拳，“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想帮他一把，为什么要这样害我。”“骗子和引导舆论风向的不是同一波人。”池意说，“骗子那边已经初步断定是团队作案，广撒网给很多人发私信，他们往往有一套专门的话术。卖惨骗取他人的信任，所以这件事……有善心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利用他人善心获得不当利益的骗子。”“至于网上大规模黑你的帖子，也是有人在进行引导，可能是对家，也可能是黑粉，但绝对不是你的粉丝。这种人往往是用半真半假的描述扭曲事实，煽动网友情绪让一些人引起共鸣达到‘身临其境’愤怒目的。加上现在网络逐渐普遍化，很多不明就里的人根本不会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争先当正义卫士。”“这样极端的两拨人，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池意看着她，说：“这样的道理，你肯定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莫名其妙被骂换谁都不会开心。”“法务那边已经在跟进这件事了，相关截图也会保留，等到警方公布抓到骗子后，一个个算账。”池意说到这句话时，眼里的阴鸷压不住，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以前我觉得只要我无愧于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就伤害不到我，可是这一次……”程亦歆闭上眼睛，皱眉是纠结又痛苦的表情，“很多人的谩骂声，好像要把我淹没，那些讥笑的声音，恨不得我被精神折磨到发疯求饶才算好。”“他们真的让我很恶心，我恨不得想杀了他们，好让他们永远闭嘴。可另一个我却说，不值得为那些人消耗心情，多想想那些支持我的粉丝，那才是值得我关注的。情绪在想开和愤怒中游走，很矛盾吧。”池意摇摇头，程亦歆用食指轻抵住她的唇。“我知道正确的路该怎么走，也会慢慢走出来，只是还需要几天时间。”说着，她故作轻松地笑了出来，“本来演员对我来说就是工作，现在钱也赚够了，大不了不干这一行了，网线一拔，恩怨去他大爷的。”“那我能为你做什么？”池意问。和池意聊了一会，心情轻松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烦闷了。“我想吃饼干。”池意想起来自己的抹茶饼干还放在玄关，快步过去拿回来。“那些人都说吃些甜的，心情会好很多。”程亦歆咬了一口小饼干，又盯着池意看，“确实会好很多，但不是因为吃甜食。”“那是什么？”池意不解。“因为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好。”说着，程亦歆凑过去抱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即便此刻心情千疮百孔，还是愿意对池意释放出七零八碎的爱意，“要是这种时候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会撑不下去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去想不可能的如果。池意如是说。“我前几天……程亦歆想要与她说自己前几天去看心理医生的事，电话铃声陡然响起。是池意的。在看到手机屏幕，是有些熟悉的名字，好像是基金会骨干成员。“你接吧。池意看着手机来电人名字，犹豫了下，说：“那我出去接一下。这还是池意为数不多接电话要避着她。池意撩开落地窗帘一角，拉开门走到院子去接电话。静谧的客厅，就连外面沙沙作响的风都能听清楚，更何况是池意和电话那头人的聊天内容。“我这次就不去了，我已经让思文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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