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风平浪静,沈凭反而觉得更需谨慎。赵或见他没有回话,疑惑抬起头看去,发现怀里人怔愣着出神,手里还在捏着自己的指尖,转念便明白他在思考着事情。他吻了下沈凭的脖颈,低声问道:“哥哥在想何事?”沈凭被他唤回了思绪,转头朝他看去,见那英俊的脸上添了几分认真,不由笑了声道:“在想你说的话。”赵或把他抱紧,担心他胡思乱想,倒是反过来安抚他道:“没事的哥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能等。”沈凭抬手轻抚他的脸颊,点头回应他。但赵或觉得不够,又道:“何况,如今本王可是嫁入豪门了,哥哥不能弃之不顾,不然就是负心汉。”说罢埋头在他脖颈间,哼哼唧唧半晌,还不断占便宜,亲得沈凭忍不住仰头吐息,却又因搔痒不停失声而笑。待到松开时,赵或望着他笑起了泪花的眼角,仰头吻了下他的眼尾。沈凭快要醉倒在这些怜爱的举动里了,他捧着赵或的脸颊,贪恋着怀里的温暖,觉得幸福竟会如此简单。这样的幸福即使不能时刻拥有,但足够支撑他们到下一次再见。沈凭轻声道:“惊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赵或有瞬间的怔愣,咧嘴一笑,很肯定地回道:“哥哥,我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马车途径雪融后的砂石小道上,行驶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但不可避免出现颠簸,车轮偶有陷进坑坑洼洼的水凼时,马车便会出现些许倾斜。这对于赵或他们而言并不影响,但对于后方马车的两人而言,说是折磨也不为过。当苏尝玉知晓沈凭使诈套走钱库一事时,一路气得跺脚。真没想到这人比自己还奸诈,他不断自问当初为何不跟随前去官州。居然让他错过了一整个钱库。蠢,真的太蠢了。以后他要黏着沈凭不放,必须要吃到第一口甜汤。马车又是一晃,还在分神的苏尝玉猛地失重,不由地往前方扎去,整张脸朝着贺宽怀里扑进去,阴差阳错下,脑袋被迫埋在贺宽的腿间。苏尝玉:“”好尴尬。贺宽倒是不动声色坐着,并未受到马车的影响,只是垂头朝着身下看去,视线落在腿间一动不动的后脑勺上,神情自若问他:“苏画秋,你在找吃的吗?”苏尝玉:“”死了算了。他连忙扶着贺宽的腿抬头,丝毫不顾还跪在他的腿间,只红着一张脸昂首看他,没好气骂道:“贺见初,你真的是衣冠禽兽!”贺宽扫了眼身下,冷漠道:“比不上你,对我的子子孙孙饿狼扑食。”之后他如愿以偿看见红透的脸,苏尝玉吃了瘪,欲言又止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马车虽行驶缓慢,但还未驶出这段烂路,苏尝玉被颠得难受,还被欺负,不仅急红了脸,还急红了眼。贺宽一见,当即蹙眉道:“哭什么哭。”苏尝玉头昏脑胀,又不得不扶着他稳住身子,左右晃荡着,眼泪都没能兜住,甩得到处都是。他回想先前因顶嘴被丢在荒山野岭,此刻即便生气也断不敢惹贺宽,只能抿着唇不说话。贺宽不想伸手扶他,而是继续质问道:“我在问你话。”苏尝玉红着眼看他,死活不开口,生怕自己张嘴就忍不住又骂又哭,索性偏过头,紧咬着嘴唇不语。贺宽见状觉得可笑,拿起长剑,把他的脸掰过来,再问一次,“苏画秋,我让你回答我。”这一刻,苏尝玉再也忍不住,嚎了声道:“你又欺负我!是不是又要把我丢在这!”眼泪随着他的话一起落了下来,这张委屈的脸颊令贺宽愣住须臾,一时间哑然。他欺负人了吗?苏尝玉浑身难受,跪也不是,坐也不是,膝盖又疼,此刻觉得丢人现眼,竟生了想逃跑的念头。他抽空抹了把脸,想要站起身扶住车厢离开。贺宽直起身喊道:“你去哪?”怎料话音刚落,车厢猛地晃向一侧,苏尝玉想说的话变作惊呼,双手胡乱挥动,蹲着的身子眼看朝车厢砸去,忽然感觉手腕被人扯住,身子随着这道力量被拉回。然而贺宽起身后也没能站稳脚跟,见他将倒,下意识伸手抱在怀里,另一手把他的脑袋护住。就在这颠簸不止间,两人一个趔趄,双双滚落在车厢里,随着最后一下晃动,听见车夫高兴喊道:“哎呀当家别怕,咱终于过了这段烂路咯!”缰绳一挥,马车迅速离开此地。可车厢内唯有一阵诡异的沉默,因颠簸倒在地上的两人,此刻双唇正紧贴着,双眼震惊看着对方,连呼吸都消失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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