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解释道:“阿娘,眼下城里粮食紧缺,府兵们有军粮,不必担心我们吃不饱。”老妪跺脚说:“哪还有军粮,连我这烧饼的面,就是你们给的!这不要银子,就吃一口,吃一口。”一侧的小府兵上前笑道:“阿娘,府兵有规矩,入城第一条便是不入民宅,阿娘放心,很快百姓就能吃好喝好,不用担心我们。”老妪抹了把泪,余光瞥见自家门口出现的影子,转头看去,发现是老伴捧着两碗面汤走出来。这一次赵或干脆和他们拉开距离,和府兵朝着两位老人揖了下,道:“多谢二位的好意,但立下的规矩不可破坏,否则如何能让百姓们日后再相信我们。”老夫妇上前一步,但府兵们后退一步,直到赵或他们站在了雨幕中。赵或正色朝他们续道:“从前静州官署不得民心,静州府兵的行为举止令人心寒,但今日我赵或在此对天发誓,经此一事,大魏的府兵绝不会再让百姓失望,还请你们给府兵和官署最后一次机会。”小府兵悄悄抬头看了眼他,快速收回视线后,朝老夫妇说道:“阿娘阿爷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不会再吃苦了。”老夫妇闻言潸然落泪,捧着食物在手也不上前,只不断地点头说着好。忽地耳边听见脚步声传来,赵或偏头看去,发现是官署的官吏前来。他率先抬手止住官吏的脚步,带着众人朝老夫妇再次作揖才转身离开。那官吏上前,压低声禀报道:“殿下,驿使送来启州贺大人和蔡大人的急报。”“贺大人还没回京?”赵或皱眉问道。官吏回道:“听闻启州兵房收到调兵的命令,不知消息是否确凿,还请殿下移步官署。”三人加快脚步回了官署时,而门前的粮食已分完,天色渐暗,街上空无一人,唯有冲刷不掉的血腥味久久未散。赵或踏进办差房前突然顿足,转头看向紧跟回来的小府兵,问道:“叫什么?”小府兵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道:“许骄阳!”赵或朝路过的将领递了个眼神,待将领上前,他才朝许骄阳扬了扬下颚道:“今后跟着他们,他们是北越军营的将领,没有一个差的。”将领伸手拍了拍发呆的许骄阳,两人同时应道:“是,殿下。”赵或看向许骄阳说:“去上药,夜里百姓歇下后还要打扫城里,别耽搁了。”待他们领命退下时,他才抬脚推门而去,进了办差房。屋内的谢长清卸了铠甲,但身子还是湿答答的,瞧见同样湿透的赵或出现时,扯下一侧干净的帕子丢过去,“擦一下,省得弄湿屋里。”赵或接过后擦了把脸,顺手拿起桌上被拆开的书信,边看边问道:“启州兵房出了何事?”谢长清坐在椅子上,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自己,“兵房异动,应该是兵部下令调兵,具体去往何处也没个准话,看信里所言,恐怕贺远行也不清楚。”他把衣袍放在铜盆边上挂着烤干,续道:“我猜是魏都出事了,至于发生何事不清楚,毕竟从前我都不在意这些。不过我传信回家了,希望能给你打听到消息吧。”赵或把看完的信放下,顺手解下铠甲,瞧见蔡羽泉的信还未拆封,笑着问谢长清道:“怎么就拆了贺远行的信?”谢长清道:“跟贺家熟啊,就算我拆了,难不成贺见初会来揍我吗?”两人打趣间,赵或已将蔡羽泉的信拆开,然而他刚一坐下,身子倏地又站了起来。谢长清余光发现他一惊一乍的,扭头看去,玩笑的话还未说出口,就瞧见他沉下的脸色。他起身朝赵或走去,皱眉问道:“怎么了?”赵或将手中的书信猛地拍在桌上,神色愠怒道:“孟家是前朝人的走狗,官州户房的曹光见,居然是孟家钱库的钥匙!”闻言,谢长清立刻把他手掌压下的书信拿起来,看完后震惊道:“可是,曹光见不是死了吗?”赵或隐约觉得不妙,回想方才谢长清说的一番话,紧握着拳头道:“魏都恐怕真的出事了。”谢长清扫了眼屋外的狼藉,愁眉不展说:“但静州眼下这般状况,又该如何是好?”这个正是赵或觉得棘手之处,不可否认,前朝人这一招调虎离山,果真将他掌控在手。想起竟许久未曾收到沈凭的消息,他的心中愈发不安,谢文邺曾经说的话,霎时浮现在脑海里。倘若皇兄借此成了储君,他身边之人,可还有活路?谢长清反复琢磨着蔡羽泉的书信,忽然觉得不妥,“惊临,蔡羽泉在信中提及孟悦恒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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