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嘴角的笑渐渐趋平,眼底仍旧一片波澜不惊,沉吟半晌后道:“赵惊临,你想试试吗?”赵或蹙眉,“试什么?”“同归于尽。”赵抑笑了声,转头朝宫外的方向看去,“我无所谓,但你大可试试,看看你我谁能活到最后。”一夜之间,朝野上下震惊,朝廷众人皆知谢文邺取了曹晋首级,除了皇帝无人知晓为何。而谢文邺所行此举,是为了给赵渊民一个回答。谁人从中作祟,一目了然。谢文邺不能杀赵抑,他深知谢家如今的处境,胞妹如今又贵为六宫之主,儿子远在他乡被迫苟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赵渊民对赵抑生疑。谢文邺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位皇帝,他们早已不再是年少知己,而是一心为了独善其身的君臣。此后数日,谢文邺以抱病之由闭门谢客。而曹晋被杀的当晚,赵抑回到府里后,率先命杨礼把消息递给柳信等人,命他们切莫轻举妄动。当时的沈凭,从姜挽处得知过去种种未解之谜。但他想不清楚一事,为何前朝余孽对赵抑死心塌地?即使他对姜挽百般试探,姜挽始终缄口不语,不曾透露半分,令人可疑。在他们来回拉扯间,赵抑突然推门而入。沈凭当时坐在地上,率先看到赵抑衣袍上沾染的血迹,等到赵抑蹲在自己面前时,他愈发忐忑不安。谁的血?姜挽见状想离开,却听见赵抑开口说道:“去哪?”那厢的姜挽错愕了下,放轻声回道:“王爷不是和他单独聊吗?”赵抑并未转身,目光虽看着沈凭,但话是说给姜挽听的。他掐起沈凭的脸颊,瞥见那浮肿未消的痕迹,说道:“你这么想他死,舍得让本王与他共处一室吗?”姜挽闻言神色呆滞,之后慢慢垂下头,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守着。赵抑的指尖用力,将沈凭紧抿的唇齿捏开,若有所思问道:“幸仁,你藏得倒是深啊,沈怀建都死这么久了,本王竟连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提到父亲,沈凭眼中染上了恨意,“赵抑,此仇不报非君子。”赵抑冷声道:“没有本王相助,你想如何报仇?”他把沈凭的脸颊甩掉,反问道:“靠你一个没有吏部尚书的平民吗?还是想靠着被贬职的谢文邺?亦或是,你那位毫无用处的燕王殿下呢?”沈凭咬牙不去看他,默不作声,将余光落在他的衣袍上。今夜被劫持之后,他便猜到赵抑要有所动作,眼下看来,他把事情做得远比想象的更狠。他内心的不安,因这片血迹而被放大。若真如赵抑所言,恐怕惊临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赵抑见他不语,察觉到他的视线,便顺着往自己身上看了下。衣摆处染着曹晋的鲜血。看样子有人很是在意,如此倒能以假乱真,把眼前人掌控在手。赵抑把衣摆挡住,挑起他的下颚,眼中带笑哄道:“看来你对燕王,当真是痴心一片啊。”他的这句话,让门口站着的姜挽一愣,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心中莫名升起一阵快意。这是沈凭嘲讽自己的话,如今却落回了他的身上。而为自己出这口气的,竟是自己最爱之人。沈凭漠然看他,“你把他怎么了?”赵抑虽有些不悦,但见到他会说话了,倒也多了两分耐心陪他玩,“他想和本王同归于尽,你那么爱他,怎不知他的性子如何。”沈凭当然清楚惊临的脾性,一旦说出绝情的话,必然是做好了要玉石俱焚的准备。可赵抑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沈凭担心惊临因自己落入圈套。谢文邺大势已去,赵或又失君心,京中位高权重者,根本不会为燕王府所用。那这血迹沈凭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只觉内心筑起的城墙将塌了。赵抑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竟觉得有趣极了。他的指腹落在沈凭脸颊,抹过这惦记多年的眉眼,他从前想要的真心仰望,慢慢化作灰烬,被另一种欲望所代替。如今,他要沈凭撕心裂肺哭给自己看。赵抑轻声道:“幸仁,别担心,本王很快就送你去见他。”沈凭啐了口道:“滚!”赵抑脸色一变,欲下手之际,忽然听见敲门声传来。守着的姜挽连忙打开门,发现杨礼面色凝重出现在门前,让他们意识有事发生。当有关孟连峰的消息爆出后,清流派用最不要脸的方式打压赵或。诬蔑赵或联手孟家,人证物证俱全。但赵或临危不惧,命世家派以指鹿为马一事,揭穿清流派的野心,让皇帝想起曹晋之死,对清流派开始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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