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赵或怪罪自己,他也绝不解释一句。他没有资格。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吗?赵抑凝视着沈凭不放,望着两人对视,心底升起一阵厌烦,索性懒得演下去,转身朝赵渊民说道:“陛下,燕王今日欲弑父杀兄,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不如速速命人捉拿归案。”但赵渊民后撤数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喘着粗气看向众人,胸口传来如重锤般钝痛,逐渐恍然大悟。皇后残留的血水被冲刷干净,寻不见痕迹,殿前在眨眼恢复如初,瞧不清变故,如同围绕身边的阴谋。此刻,一切变得有迹可循。然而,却追悔莫及了。赵或此刻处于被动,因为沈凭和谢家还在他们手里,甚至连令人失望的父皇,都被卷入这场巨大的算计中,无人能轻易脱身。他将吞山啸紧握在手,在等一个时机。赵抑不想给任何人机会,他要逼死赵渊民,为东宫报仇,也让他们感受流离失所的折磨,屠灭满门的苦难,背负仇恨的痛苦!“陛下。”赵抑步步逼近赵渊民,毫不留情拽着天子,拖到阶梯前,俯视着被重重包围的赵或。赵渊民拽紧胸口的龙袍,突如其来的阵痛令他面目狰狞,他哑着嗓子求救道:“太医快传太医”无人问津。赵或欲上前一步,却见赵抑冷冷瞥了眼一侧,用沈凭的性命要挟赵或。逼得赵或被迫停下脚步。赵抑道:“陛下的诏书既已拟好,眼下是打算重拟一份,封燕王为太子吗?”赵渊民瞳孔骤缩,瞠目结舌看他,断断续续道:“你、你如何知”赵抑笑着打断说:“多亏陛下诸位近臣,以及裴姬娘娘的相助,否则本王又如何得知此秘密。”刹那间,赵渊民惊醒,彻底想明白发生的一切。可他已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赵抑操控在手,唯有不断谩骂道:“逆、逆子!”赵抑满不在乎,依旧端着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浅笑道:“可惜,燕王是断袖啊,盛寻劝不是说过了吗?断袖的皇子,不配当这天下共主。”说话间,他将赵渊民拎起,看向阶梯下方的一幕,续道:“倘若不信,不如自己睁大眼瞧清楚了。”话音刚落,只见沈凭倏地握紧伞骨,像得到命令似的,抬脚走向赵或,他的呼吸紊乱,全身无力。禁军朝两侧分开,沈凭每走一步,心如刀割,待行至赵或跟前,缓缓抬手,举起伞为赵或挡雨。赵或躲在他的伞下,哑着嗓子轻唤道:“幸仁”雨水打在伞上,他们的话只有对方能听见。沈凭艰难扯出一抹笑,靠近些许,忽地踮脚,吻了下赵或冰冷的唇,分开时道:“惊临,别管我,快离开,太师他们在等着你了。”赵渊民见此情此景,发现赵或并未反抗,满脸不可思议。原来他曾经的怀疑是真的,而在御书房中对赵或的质问,得到的回答,竟全是谎话!胸腔郁气涌上,赵渊明喉间一热,吐血倒下。阶梯下,赵或愕然看着沈凭,呼吸加重,胸膛起伏,眼前的一切和往事重叠,令他仿佛回到大理寺前。“你”他朝沈凭靠近一步。果然,沈凭后退一步。又这样!猛然间,赵或拽紧沈凭撑伞的手,发现握着的手腕滚烫得惊人。但赵或心如刀绞,双眼猩红,厉声朝沈凭吼道:“你又想弃我不顾!是不是!”他的双眼充血,用力抓紧沈凭的手腕,咬牙切齿盯着眼前人。沈凭被他抓狂的神情吓得一愣,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愈发病白。是啊,他怎么又把人抛弃了。他下意识去否认,率先垂下眼帘,声若蚊蝇说:“我没”倘若有选择,他拿命换赵或活着又何妨。赵或听见这声反驳,压低声警告道:“沈幸仁!我要你回答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但沈凭却抿唇不语,躲着他的视线,快速瞥了眼赵抑的方向。赵或捕捉到这一眼,骤然明白他被要挟了。既然如此,赵或更不愿就此放弃。他今天要的不仅是答案,他还要人。赵或沉思半晌,渐渐松开沈凭的手腕,亲眼目睹他连连后退。却见赵或向前逼近一步,突然质问道:“沈幸仁,你我定情时,是心悦我,还是戏弄我?”沈凭抿了抿唇,如鲠在喉道:“戏弄你。”赵或复进一步,又问:“你我携手时,是真情,还是假意?”沈凭万念俱灰道:“假意。”赵或最后跨出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再问:“时至今日,你可曾爱过我?”话落的瞬间,沈凭张了张嘴,面对他深邃的双眸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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