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外氓山连绵十余里,上割青天,下携汾水,东西之间含裹汾城。
氓山之中峭壁甚多,枯萎槁树与常青树分群聚之,这东枯西茂是为氓山最奇特的景观。而峭壁之中又下含溶洞,上育绝崖,端的是气势磅礴!
一个年轻的光头身着红袍,身形矫健,自峭壁下溶洞里飞身跃出,脚尖点地时身轻如鸿毛坠江,只两步便追上身前那衣着凌乱的青年。
那青年扭头一看,一声怒吼只来的急发出一半,便生生咽了回去,随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那光头上前半步,右手轻轻扶住青年,左手单掌树在身前,面带微笑唱了句:“阿弥陀佛。”
左右四顾,光头径直走到一颗路枯树前,起腿弹踢,拳头粗细的小树干应脚折断。
光头俯身捡起树干,单手拖着走回洞里。
只见那树干断口平滑,如同斧砍刀削一般!此刻若有旁人在此,定然咂舌!有这等功夫之人岂是常人?
回到洞里,光头把那树杆塞到少年怀里,再用草绳紧紧地绑了他手脚。
青年在一顿折腾下逐渐从昏迷中清醒,朦胧间察觉自己的姿势后立马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只看那青年挣扎同被缚猛兽一般,面目狰狞,牙龈外露,双眼怒睁,红丝爬满眼白!
想想自己这两天的非人遭遇,厉若海眼睛里恨不得能喷出火烧断这些草藤!
一连三天,自从清醒后遇上这和尚,他每天都会往自己的伤口里倒写液体,开始那液体糊在伤口上厉若海只觉得伤口短暂的痛麻过后冰冰凉凉,水润润的感觉还有些舒服。
可随着这液体中水分逐渐挥发,液体逐渐凝固,这冰凉水润变的抓心的痒,转而愈发刺痛。
随着液体慢慢变干,这痛痒愈演愈烈,厉若海只觉得如同身处蚁窝,被万蚁从身上爬过啃咬骨髓,痛之切同凿骨穿心,抽肠锉斩。
非人待遇中最为丧心病狂之处在于那黏糊糊的液体干了以后会与新生的肉死死的长在一起。
然而每到这时候,那面善心狠的光头就会用他那双罪恶之手一块块的撕下那粘着血肉的凝固液体。
每撕一下,新肉的断裂之感好似在厉若海脑海中千万被地放大,痛楚有如生撕指甲,生龟拔壳一般。
光头轻拍了厉若海肩膀一下,微笑道:“善哉,善哉。”
在厉若海绝望的眼神下,光头熟练的把一些捣烂的绿色草泥和草木灰搅成黏糊糊的黑色液体………
“喂,光头,今天可不可以不敷啦?啊啊啊………!”
相比此刻面目狰狞中带着绝望的厉若海。那年轻的光头则是面带春风,一团和煦。
用两根手指把已经结痂伤口的皮肉朝两侧撑开,缓慢的把黑色粘稠的液体倒在正渗血的伤口上,再用手轻轻涂抹,确保裂开的伤口里每一处都填满那黏糊糊的黑色药泥。
做完这套流程,光头同往常一样丝毫不理会厉若海的哀嚎。
离开厉若海身旁,那光头一手盘捻着一串十八颗的念珠,另一只手单掌竖在胸前,面带微笑道:“善哉,善哉。”
“还有没有人性啊?小爷都快被你搞死了!你还说还说好啊好啊!你的头发又不是我割的!你丧尽天良!………”
许是哀嚎无果,喊累的厉若海颓然的耷拉下脑袋,斜着眼瞧着这个安静站在一边的光头,静静的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那光头的年纪同自己相仿,可相比于厉若海夹杂痞气的英俊,这光头却是英俊里充满阳光和一些神像上独有的悲悯。
“喂,光头,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光头吧?”
“十方。”
光头淡淡的回了句,继续一言不发,面带微笑地看着如同被缚野猪般的厉若海。
时间在二人沉默中流逝,厉若海只觉得背上伤口处的皮肉越来越紧,他知道,灾难,要来了…………
又过三五日。
十方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筐走进山洞,看着盘膝坐在大青石上行功的厉若海呲牙一笑,阳光下雪白的牙齿晃的厉若海眼睛生疼。
“笑你大爷!”
青石上的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心道:“如果你这秃子不是小爷救命恩人,小爷早就把你………”
近十日的山洞疗伤,厉若海在十方的叙述中对自己跳崖后所发生的事有了一些了解。
那日悲愤跳崖后,许是苍天慈悲眷顾,又似自己命不该绝,下落的厉若海一头撞到了被雨水润湿的松土块,然后借着湿滑一路滑道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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