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十方发现的时候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嘴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背上的伤口里蠕动着新生的蛆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筋骨除了些磕碰伤外并无大碍。
若说是冥冥中自有因果,世子命中注定逢难,不如说缘缘间妙不可言,江湖中要多一故人。
凭借着十方奇怪的医术,厉若海生生把鬼门关里的一只脚又迈了回来。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在前天,十方提出要运功检查厉若海有无受损经脉,二人掌掌相对之时,石缝间蹿出一条黄环草蛇。
怎料这武艺高强的十方天生怕蛇,一时间竟被那草蛇惊的面无血色。
在这慌乱中行气便出了岔子。把原本该从头轮进海底轮出的气逆成从海底轮进头轮出,也正是因这受惊吓间猛然加大的力度,刹那间磕破厉若海中脉三轮,无意间竟将厉若海修行内功的天堑攻破。
坐在青石上感受着中脉缓缓逆流的温热,厉若海朝前猛的挥出一掌,脑中想象着山石炸裂,巨树倾倒,仿佛此刻他厉若海就是天下第一!
什么逍遥阁成名数十年,一代穹顶的向天戈!
什么单凭一杆生芽木棍便杀得北方匈奴后退八十里的北苍狼!
在少年人的心性面前,宗师穹顶通通如土鸡瓦狗尔!
想象中的山崩地裂厉若海等了许久未来,反而是因动作太大牵动了背后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从青石上跳下来,朝十方一仰下额道:
“今天烤什么?烤苞谷还是烤地瓜?能不能弄两只山鸡野兔来?小爷这几日这里都快淡出个鸟来。”
“今日不烤了,我来接你回山门,让我师父看看你体内逆行的真气。”
“真气?”
对于真气厉若海稍有些了解,镇南王府书冢里有个疯疯癫癫的家伙。
对于那个家伙厉若海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只是知道他有一日喝醉酒,从嘴里吐出把附红古剑,而后御剑而行,吵吵着要去北孤山买那独有的烈酒。可不出半里,他的千里之行就被王府内院的一颗百年大槐树给拦下。
待到厉若海隔天再去问那口吐之剑的戏法,魏书生只是拿两个袖管做风车舞动,嘴里乱乱糟糟嘟囔着,已然是开始撒泼耍无赖。
在年幼厉若海的百般折磨下,魏书生也只是说了一句:“真气之下,无有神通。”再去追问,那老头便又同先前那般撒泼耍无赖。
十方见厉若海出神,便上前招呼道:“走了,你那真气行走方向同寻常相反不知是祸是福,山路不好走,夜里又恐有蛇,我们脚程得快些。”
二人先后出了山洞,洞外的阳光晃的厉若海双眼一眯,唾了一口道:“他奶奶的!小爷终于出来了!”
十方一指山北道:“十多里外,山壁上有一栈道,栈道尽头就是山门。
山路多坎坷,辛苦不多提,二人自是一路无话。
当山谷中和煦的晨风吹到山壁时已全然不见先前的和煦柔软,凶猛晚风吹的厉若海衣袍猎猎作响。
绝壁上,铁索路让厉若海走的狼狈不堪,双腿发软两脚颤抖自是常态,可猎猎晚风可毫不留情,吹的厉若海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
若不是那修路人菩萨心肠,加了齐腰高的铁索做扶手,此刻他厉若海应该早已坠入山谷,摔做一坨烂泥。
厉若海扶着铁索喘着粗气道:“十方,真气有什么用啊?能走这挨千刀铁索平稳些嘛?”
走在前面的年轻光头回过身看向厉若海,双手插在袖筒里,面带微笑给出答案。
瞧他身形。
不同于厉若海希望的不动如山,更不同于厉若海现在的狼狈不堪。
十方双手插在袖筒里站在铁索上随着风微微摆动,摆动幅度轻微自然。
风动身动,风止身停,那光头配上黄昏的太阳,乍一看,颇有些天人合一的高人韵味。
“海施主,并非风动,也非身动,是海施主的心在动。”
厉若海瞧着那个让夕阳照的通红的大脑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喊了一句:
“你放屁!”
顺着铁索路,二人一直走到那贴着峭壁的建成的古庙。
那古庙山门两侧各立一尊守山金刚,金刚手中各持降魔杵,怒目圆睁瞪着来人,大有近前一步打下山崖之意。
推开沉重的山门,厉若海艰难的控制着双脚走在庙里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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