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哼!我看你是根本做不到!」
&esp;&esp;「哎呀,真被您说中了。那么,我们也无须浪费彼此的时间。阿特娜,送客吧。」
&esp;&esp;「好的。欧德女士,这边请。」
&esp;&esp;恭敬相待,那位贵妇却赖坐在沙发上,转着绿色仁睛往阿特娜身上细瞧,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埋汰。「真是可惜,年纪轻轻就与恶魔打交道。」
&esp;&esp;真不知道谁才是着了魔的一方,阿特娜在心里撇嘴。「呃……女士——」
&esp;&esp;「不用赶我,我突然就对这家穷酸的古玩店感兴趣了,想留在这里多看看,不行吗?我可是你们为数不多的客人,要好好珍惜。」
&esp;&esp;「奥斯古玩店内有许多精品收藏,请务必好好参观。身为店长,我还有工作,不能时时服务顾客,在此至上最高的歉意。」像是教导着眼前人什么叫做礼仪般,奥斯小姐打过躬身,面上笑容不改,虚假到有点可怕。「不好意思,失陪了。」
&esp;&esp;背景的钢琴曲还在接续着,室内的人却是不相衬地丑陋。阿特娜匆匆鞠躬,收拾掉用毕的茶杯,逃也似地溜进厨房洗涤。生怕在大厅内多待一秒,都会被那人嘴里毫不节制吐露出的毒气薰死。
&esp;&esp;欧德女士倒也怡然自若,因着古玩店内的优雅氛围,随手就翻起边上阿特纳整理好的旧杂志起来阅读,进入自己过分优雅的领域,全当旁人不存在。
&esp;&esp;难怪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esp;&esp;她从包包里取出一瓶罐装香水,轻喷在颈间,指尖,然后涂抹耳后。那是一种极尽嗜甜的混香,混着玫瑰与樱桃的味道,香氛浓烈,令阿特娜有些承受不住。
&esp;&esp;预计打理的事情暂且告一个段落,阿特娜头也不回地直往走廊深处奔去,尽自己所能远离那甜死人不偿命地味道毒害。走过三层回廊,她无所事事地看着走道旁天文室的标志,经过奥斯小姐的允许,也没多想,便一头开门栽入。
&esp;&esp;「啊。」
&esp;&esp;「哇!奥斯小姐!」与大厅不同,天文室内则是闷起满屋子的凝香,是薰衣草的镇静。「我还以为你在卧房里。」
&esp;&esp;「哦,我在想事情。」
&esp;&esp;「真是……为什么有钱人都这么爱调香味。」阿特娜捏住鼻子抱怨,突然变换的味道全部堵塞在她的鼻腔内,变得诡异。「不过,还是奥斯小姐的凝香比较清淡,好闻许多。」
&esp;&esp;「那是当然,凝香可是天然做成的。」
&esp;&esp;阿特娜熟稔地找到矮柜坐下。「奥斯小姐将世界仪收起来了吗?」
&esp;&esp;「……是阿,那种危险的东西,最好还是少使用得好。」
&esp;&esp;「那么欧德女士怎么办?」
&esp;&esp;「什么怎么办?」
&esp;&esp;「她看起来是不打算离开店内了。」
&esp;&esp;「随她去吧。」
&esp;&esp;「放她一个人在那里没问题吗?」
&esp;&esp;「没问题。」呼出一口烟云,在薰衣草的冶香渲染之下,充满整室的烟雾,都要变成凝静地曖昧紫色。「那个人很胆小,不会惹事生非。看她对钱如此战战兢兢的,也不会想打店内物品的主意。」
&esp;&esp;「这样啊……」
&esp;&esp;「估计坐一会儿就会自讨没趣地离开。」
&esp;&esp;「奥斯小姐没有打算帮她的忙吗?」
&esp;&esp;「没有。」抵着眉毛,奥斯小姐又觉得用词不对。「不如说,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esp;&esp;「无能为力?为什么?」
&esp;&esp;「对象是一隻猫,我怎么样也不可能跟猫沟通吧。」
&esp;&esp;「奥斯家族的技术做不到吗?」
&esp;&esp;「不……方法还是有的,不过我手边没有相关的仪器,所以没办法做到。」仰靠天文室内的壁纸,奥斯小姐正对着狭长房间另外一头的窗户,看着阳光晒出的影子浅浅浮动。「要跟动物沟通所耗费的时间,比跟人类沟通多太多了。我也并不熟悉那隻俄罗斯蓝猫,没办法很直观的看出时间线是否修正、癥结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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