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从兄长那里的得知,父亲将要出州易马。她记得,上次出州北上还是三年前。
对于苏老出州,潘氏劝阻不成,便将怒火牵扯到妾氏石多朵身上。因为她是鲜卑人,现下鲜卑人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三公子见石氏受了委屈,便拿下人撒火,闹得府里鸡犬不宁。
秋高气爽,苏澹在府中不快,便骑着黑马往城外跑去。天地辽阔,不似高宅屈人。
“驾——”,苏澹挥舞着马鞭,纵情高呼。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到了山脚下。
苏澹下马,朝城门口的望去,见一个灰衣男子骑马追来。
“灵台兄,你不要心疼马,不鞭笞它,它怎么会听话呢?”,苏澹嚷道。他见许巽双手扯缰,在马背上摇晃。
许巽下马,险些绊倒,还好苏澹急时扶住了他。
“苏枫眠,你何时进步得这样快?”,许巽笑道。他牵马与苏澹并行。
“哈哈,本少爷是天降奇才,区区马技,不足挂齿!”,苏澹大笑道。见林木郁秀,莺啼鸟鸣,顿觉胸中舒畅。
许巽见好友一改愁容,喜上眉梢,自知是这山野秋风带走了他的忧愁。其实,无论地位尊卑,人都会忧伤。有些是自寻烦恼,顾影自怜;有些是心胸狭隘,容不得错。
想到这里,许巽不禁摇头,那自己呢?他所向往的东西,会得到吗?
“想什么呢?这山林野趣十分怡人,你可别提洛中琐事!”,苏澹见他眉头微蹙,便以为许兄又操心晋中北伐之事。他憧憬军营,但厌恶战争;喜欢功勋,但不忍杀人。
许巽不语,走向一旁,将马系在山路旁的大树上,甩袖拂去石头上的灰尘,“来,苏君请坐!”。他笑呵呵地看向苏澹,十分惬意。
苏澹见状,也将马匹系在树上,拍打着衣袖的尘土,“大将军当坐战车,岂能盘踞石上”。他抱臂倚在树旁打趣。
“好一个‘当坐战车,不踞石上’!”,许巽应和道。
二人相视一笑。苏澹从马侧布囊中取出酒壶,扔给许巽。
“青梅酒!”,苏澹得意道。这是他从城中酒家买的,此酒烈而回甘,清香如醉。
许巽接过酒壶,扬起头喝了起来,“好酒!”,他放下酒壶,佯装失态,“论天下英雄…”
“唯使君与操尔!”,二人异口同声,接着一阵狂笑。
笑罢,苏澹挑眉,“灵台兄,你认为当今天下,谁是英雄?”。
“文举梁芬,武推荀希”,许巽面色微沉,“可惜,梁芬外戚干权,荀希又太过残忍,屠杀无辜”。此二人是朝中名臣大将,有如国之台柱。台柱被群蚁啃噬,终有一天会轰然倒塌。
苏澹点头,他也听过荀大将军的名号,传闻说他勇猛如虎,用兵如神。
“不过,不久后…便能知晓谁是后起之秀,我朝英雄!”,许巽笃定,北伐之战,定会改变朝中格局。当国力有损,世家便会崛起。他很好奇,这戏台子上是谁人登场!
山风袭林,草木幽香。日光穿林而下,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洒下金黄的斑点。
苏澹歪着脑袋沉思,不久后?北伐?后起之秀?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忽然感到惭愧。他少时便不喜枯坐书堂,整日想着嬉戏游玩。国朝品人物,举孝廉,也不会从商旅家选举。如此以来,他就有了正当理由拒绝读书。可后来,他结识了许巽,被他的气度仪表所折服,便重新捡起书卷,埋头苦读一阵子。
“灵台兄,你认为后起之秀会是何人?”,苏澹摆正身子,严肃道。与其靠他的脑子想,不如直接问问别人。
许巽沉思半晌,“琅琊王氏”。
“王氏?可谢家在朝内外颇有声名”,苏澹一脸疑惑。
他对这些世家大族一向提不起兴趣,认为他们只会瞎扯闲谈,毫无功绩。益州刘氏连人家谢家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却这般作恶。那王谢大家之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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