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七,王府喜宴。这是继郦阳公主寿宴后最大的一件事了,陛下虽没有出席喜宴,但派人送去了厚礼,以及赐了几道宫中御膳。本来元安公主要去,司马睿知道她与王敦不和,去了定是要闹事,便在当日也设了小宴,将元安公主留在了宫中。
司马睿虽留得住人,但留不住她的心思。听内侍说,她早早的将贺礼送到了王府,不知送的是什么,王敦的脸煞白,众目睽睽下只好收起贺礼,扔进库房。如果可以,王敦会毫不留情的烧掉。
文武百官都去王府拜贺,喜宴从初一开始,一直要初十才结束。其间,初七是迎谢小姐入门的日子,要格外的盛大繁华。
这一天,苏隐也穿了粉紫长裾,即便她不喜欢这个颜色。她挽了发髻,戴了珠钗,浓施粉黛。
她也算东道主,腰环佩玉,行止有礼,在那群贵妇间决不能怯场,出了差错。苏隐为了训练贵妇身上那种压人的气势,拿角儿和风铃练了两天,最终给她们震慑住了,算是初步的成功。
还未出门,她就收到了一份贺礼。问了才知道,这是溧县送来的。苏隐好奇地打开盒子看。
“木牌?”,角儿在一侧说,“许公子是什么意思?”
木牌上刻着简易的花纹,写着“许府”。木牌下还有一封信,内容是安慰她的话,落款是:兄长许灵台。
苏隐明白了,许巽写这封“家书”是告诉她,如果在王家不开心,那许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打开着。
“这是许公子的一片心意”,苏隐沉吟道。她将木牌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心里暖暖的。在建康,也不算是举目无亲,益州的故人好似亲人一般,当然,除了阴晴不定的无闻。
外面传来一声炮竹声,接着响起了喜庆的歌乐声。门外是红艳热闹的一片,门内是紧锁的寂静。
日暮时分,相似的欢乐,热闹,众人觥筹交错,畅快非常。舞姬曼妙,姿容妖娆。
苏隐坐在宴席上,端着一副博爱无私的笑容,眼底映着众人颠倒的影子,好似没了明朝,今日便要把欢笑用尽。她见蓉夫人也在宴席上,她正慈悲地看着这一切,不时为女眷普及佛法。
金阿彩,苏隐心里闪出这个名字。她环顾四周,按照拂絮子的描述找人:弯弯的眉毛,圆圆的眼睛,不算很漂亮,笑起来像草原上的月亮,能照散人心底的阴霾。
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裙的女子映入眼帘,她好似很拘谨,在一群贵妇间坐立难安。她扭过头来,瞟了一眼席面上的菜肴,又瞪了一眼对案滔滔不绝的贵妇,最后用手撑着下巴,无聊地在桌案上画圈圈。
她终于坐不住了,朝一个妇人看了一眼,见嫂嫂正忙着与人交谈,她以迅雷之不及掩耳之势飞离晚宴。
苏隐见状也跟了上去,她告诉过陆琅,说王府有个亭子叫“观荷”,此处景致静美,水月相映,最适宜游玩解闷。按照约定,陆琅会在观荷亭等着,届时在苏隐的指点下,金阿彩也会走到那儿。
“金小姐”,苏隐在身后喊了一声,见她停下后,将白色的绢帕递予她,“你的东西掉了。”
“多谢夫人!”,金阿彩致谢道,她不知道对面是谁,但见其衣着华丽,该是位夫人。
“金小姐不喜欢歌舞吗?”,苏隐借机搭话。二人一同朝外走去,边走边说。
“不是,这的歌舞不好看。歌曲浮华没有真情,舞姿繁琐,更不能动心,都没有力气似的”,金阿彩直白地说。
苏隐笑着点头,“金小姐说得对,建康的风气就是如此”,这舞乐不是她安排的,自批评不到她身上。
“哎呀,这是无聊透顶!下次再也不来了”,金阿彩双手叉腰,转念一想,她还有人要见,不能不来着建康城。
“建康就没有让金小姐满意的人或事吗?”,苏隐旁敲侧击地问。面对金阿彩的坦荡爽快,苏隐倒有些自惭形秽。
金阿彩斩钉截铁地说,“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刹住脚,抓着苏隐的胳膊,“他长得很好看,像一只狐狸。那天他穿得是云白色的衣袍,头上插着一根玉簪,为了救我,玉簪摔碎了,他也受伤了。”说着说着,她眼底漫出泪水。
苏隐没想到陆琅为了勾引人,不惜以身犯险,他那张俊美的脸,一旦办起正经事来就显得格外的出彩,何况是英雄救美。
“就是这种玉”,金阿彩从荷包里掏出摔碎的玉簪。
“普通的白玉”,苏隐鉴定后说。她一度怀疑陆琅是故意的,好让人家姑娘睹物思人,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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