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像是听懂了,突然从林恩灿怀里窜出来,往老板的蒸笼上跳,爪子在笼屉边虚晃一下,吓得老板连忙护着:“哎哟仙儿哎,我这蒸笼可经不起您挠!”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堤上,林牧躺在草堆上嚼着汤包,含糊道:“要不咱们在这堤上种点树吧?等来年长成了,夏天能遮凉。”
“好主意!”张大爷立刻响应,“我家后院有批桃树苗,明天就移栽过来,等结果了,咱们就在树下吃桃儿!”
灵雀在枝头跳着,衔来根细枝往林恩灿手里送,像是在催他动手。他笑着接过树枝,往泥里插了插:“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先种棵‘定堤树’。”
众人纷纷动手,挖坑的挖坑,扶苗的扶苗,连孩子们都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小手往树苗根上培土。灵狐蹲在新栽的桃树苗旁,用爪子扒拉着泥土,把自己弄得满身泥点,活像个小泥球。
“你看它那样!”林恩烨指着灵狐笑,“再折腾会儿,该变成泥狐了。”
灵狐回头瞪了他一眼,叼起块干净的石头压在树苗根上,像是在做记号。林恩灿看着它的小动作,眼底漾起笑意,伸手把它捞起来,用帕子擦着它身上的泥:“别闹了,小心蹭一身土。”
夕阳西下时,一排桃树苗在堤上站成整齐的队列,晚风拂过,叶子沙沙作响。汤包铺老板提着空食盒往回走,嘴里哼着小调:“今年堤牢固,来年桃儿熟,公子们再来吃汤包啊!”
“一定来!”林牧挥着手应道。
灵狐趴在林恩灿肩头,看着渐沉的夕阳,尾巴轻轻扫着他的脖颈,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林恩灿望着那排树苗,又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轻声道:“明年,这里该更热闹了。”
林恩烨靠在碑上,指尖敲着石碑:“何止明年,往后年年都这样。”
暮色漫上来时,他们往回走,灵雀在前头引路,灵狐在肩头打盹,身后的“安澜”碑在夕阳余晖里闪着光,新栽的桃树苗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应和着他们的脚步。
转年春末,桃树苗抽出新枝时,河堤边忽然来了群背着画板的学生。领头的老师举着速写本,指着“安澜”碑对学生们说:“你们看这碑上的字,笔锋里藏着股稳劲,就像这河堤——看着朴素,却把风浪挡得踏实实的。”
学生们围着碑写生,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指着树下的灵狐喊:“老师你看!小狐狸在给树苗浇水呢!”众人望去,只见灵狐用爪子蘸着河water,小心翼翼往树根上洒,尾巴尖还沾着泥点,活像个认真的小园丁。
“它叫灵狐,是这河堤的老熟人啦。”林恩灿走过去,顺手给树苗添了把土,“去年汛期它还帮着守堤呢。”
小姑娘眼睛亮起来,立刻把灵狐画进画里,笔尖特意勾出它尾巴上的泥点:“我要把它画成‘护堤小神仙’!”
正说着,张大爷推着独轮车过来,车上装着刚蒸好的槐花糕,蒸腾的热气混着花香漫开:“快来尝尝!用河堤边新摘的槐花做的,甜得很!”
学生们围过去抢着尝,有个戴眼镜的男生边吃边问:“张爷爷,这河堤真的从没塌过吗?”
“哪能呢,”张大爷抹了把汗,指着远处的水纹,“前几年雨水大,这儿也裂过缝。但大伙儿心齐啊,连夜搬石头、填沙袋,连娃娃都捧着小脸盆来递水,缝早就堵得比石头还结实。”他指了指学生们的画板,“你们要画就画全些,把那边挑水的大婶、补网的大叔都画上,这河堤啊,靠的从来不是一块石头、一根木头,是攒在一块儿的人心。”
灵狐像是听懂了,突然窜到独轮车旁,叼起块槐花糕往“安澜”碑前送,像是在给石碑“献食”。众人看得直笑,小姑娘举着画板跑过来:“我画好啦!你看,碑上的字会发光呢!”
画上的“安澜”二字确实闪着浅金色的光,灵狐蹲在碑旁,尾巴卷着朵槐花,远处的人们扛着工具往河堤走,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和河堤的轮廓叠在一起,像道扯不断的线。
林恩烨看着画,忽然道:“等秋天桃子熟了,就用这画做包装,送筐桃子给去年帮过忙的人。”
“算我一个!”汤包铺老板不知啥时凑过来,手里还拎着两笼汤包,“我加箱蟹黄馅的,让大伙儿尝尝鲜!”
灵狐突然对着河面叫了两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河水漫过浅滩,正轻轻拍打着新栽的桃树苗根,像在说“放心长吧,我护着你们呢”。风穿过树梢,带着槐花的甜香,把笑声送得很远,远到连河对岸的芦苇丛里,都荡起一串细碎的回音。
秋意渐浓时,河堤上的桃树果然挂满了果子,粉嘟嘟的像盏盏小灯笼。张大爷的孙子踩着板凳摘桃,灵狐蹲在他肩头当“了望员”,看见哪颗最红就用爪子指,惹得孩子咯咯直笑:“小狐狸比爷爷还会挑!”
林恩灿带着灵狐散步时,总见学生们来写生,那幅画着“护堤小神仙”的作品被装裱起来,挂在新建的河工驿站里,旁边还多了块木牌,写着“安澜堤记”,把修堤的故事一笔笔记了下来。
“林公子,您看这桃子!”汤包铺老板提着筐桃跑过来,筐里还躺着几笼汤包,“我按去年说的,给邻县的河工送了些,他们回信说要照着咱们的法子修堤呢!”
灵雀从林牧肩头飞起,叼着片桃叶落在老板筐沿,像是在验收成果。林牧笑着打趣:“它这是怕你偷工减料,特地检查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锣鼓声,原来是县里的戏班来河堤边唱戏。戏文新编了段《护堤记》,演到灵狐用爪子顶石板那段,台下的孩子们拍着巴掌喊:“像!真像小狐狸仙儿!”
灵狐听见喊,突然从林恩灿怀里窜到戏台边,对着扮演自己的木偶晃尾巴,惹得满场哄笑。戏班班主乐得合不拢嘴:“这小畜生成精了!往后就留它当‘镇班神兽’吧!”
暮色降临时,戏散了,人们捧着桃子往回走,月光顺着河堤流淌,把桃树叶的影子投在“安澜”碑上,像幅流动的画。林恩烨望着远处双塔的剪影,忽然道:“该回京城了,宫里的奏折怕是堆成山了。”
林牧捧着个大桃啃得正香,含混道:“回去前得再吃顿汤包,不然灵雀该惦记了。”小家伙果然啾啾叫着,用翅膀拍他的手背,像是在催。
灵狐却没跟着闹,蹲在“安澜”碑上望着河水,尾巴尖轻轻扫过碑上的字。林恩灿走过去把它抱起来,指尖触到碑上的刻痕,忽然明白它在不舍——这里的每颗桃、每块砖、每个人,都成了它舍不得的牵挂。
“走吧,”他摸了摸灵狐的脑袋,“明年春天,咱们再来摘桃。”
灵狐蹭了蹭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答应。
离开那日,百姓们来送行,张大爷塞了袋桃干,李婶给灵狐缝了件小棉垫,连戏班的木偶都被当成礼物塞进了行囊。汤包铺老板推着车跟了老远,直到看不见河堤的影子才停步,对着他们的方向喊:“明年桃花开,我在堤上等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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