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离苏州城时,灵狐扒着车窗望,直到双塔的轮廓缩成两个小点。林恩灿把它搂进怀里,看着窗外掠过的稻田,忽然觉得这趟江南之行,像那颗被灵狐叼到碑前的槐花糕,初尝是清甜,回味却藏着绵长的暖。
而河堤上的桃树还在结果,戏班的锣鼓还在响,“安澜”碑上的字被雨水洗得愈发清晰——有些故事,从来不需要刻意记挂,因为它们会像这河堤一样,稳稳地立在岁月里,等着下一次重逢,再讲给来人听。
苏州城的茶馆里,这话刚落,满堂的喧闹便静了一瞬。角落里一个穿青布短打的老者放下茶碗,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六神丸?那可是能吊命的奇药,据说需六种灵草配伍,还得用晨露炼九九八十一天,当年只有药王谷的人会制。”
林恩灿指尖摩挲着茶杯,灵狐从他袖中探出头,鼻尖对着说话人轻嗅——这老者身上有淡淡的药草香,混着陈年药鼎的铜锈味。
“老先生知道药王谷?”林牧凑过去,灵雀在他肩头歪头听着,“难道您见过有人炼这药?”
老者叹了口气,往火盆里添了块炭:“二十年前见过一回。那年瘟疫,药王谷的女谷主带着药童来赈灾,就用六神丸救了半城的人。后来听说谷主遭人暗算,药王谷也封了山门……”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闯进来个披蓑衣的汉子,浑身是雪:“谁要六神丸?我知道谁能炼!但你们得先随我去救人,我家少爷快撑不住了!”
林恩烨皱眉:“你知道令牌的事?”
汉子从怀里掏出块发黑的木牌,上面刻着个“药”字:“这是药王谷的信物,当年谷主留给我家老爷的。她说若遇危难,持此牌可寻她的传人。”
灵狐突然对着木牌低吼,林恩灿接过一看,牌后刻着行小字:“灵草生于险峰,仁心藏于市井。”
“看来得去趟药王谷旧址了。”林恩灿起身,灵狐窜上他肩头,尾巴指向城外的方向,“你的人在哪?我们去看看。”
汉子眼睛通红:“在城西破庙!再晚就……”
三人跟着汉子往城西赶,雪越下越大,灵豹在前面开路,爪印深深嵌在雪地里。破庙里,一个少年躺在草堆上,面色青紫,气息微弱。林恩灿探他脉搏,指尖触到皮肤时,灵狐突然跳下肩头,用爪子扒开少年的衣领——那锁骨处有个淡青色的印记,像朵含苞的药草。
“是药王谷的标记!”林恩灿心头一震,“这孩子是药王谷的人?”
汉子愣住了:“少爷是老爷捡来的,从没说过……”
灵狐对着少年低吼,忽然往庙后跑,林牧跟着过去,发现墙角藏着个半埋的药鼎,鼎底刻着“六神”二字。
“原来传人身在此处。”林恩烨拂去鼎上的雪,“这孩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得让他记起来。”
林恩灿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刚要敷上,少年突然睁眼,抓住他的手腕:“要炼六神丸,需……需极北玄冰草、岭南火莲子……”
灵狐突然对着门外叫,林恩烨开门一看,只见雪地里站着个白发老妪,手里捧着个药箱:“我是药王谷最后一个药童,这孩子是谷主的孙子。令牌拿来,我教他炼药。”
林恩灿望着老妪,又看了看少年锁骨的印记,缓缓取出怀中令牌——那是当年平定药道乱象时,先帝赐的“药令”,可调动天下药铺。
“令牌可以给你,但六神丸需先救这一城百姓。”他声音沉稳,“当年谷主的仁心,不该断在这代。”
老妪望着令牌,又看了看少年,突然跪了下去:“老奴遵命!”
雪还在下,破庙里的药鼎重新燃起了火,灵狐蹲在鼎边,用尾巴扫去落在鼎沿的雪。少年在老妪的指导下辨认灵草,灵雀衔来晒干的药引,灵豹守在门口,不让风雪进来打扰。
林恩灿站在庙外,望着药鼎里升起的白雾混着雪片飘向天空,忽然觉得,所谓令牌,从来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用来守护那些藏于市井的仁心,正如六神丸的药引,从来不是名贵的灵草,而是救人时那份毫不犹豫的赤诚。
在这修仙世界中,六神丸是一种流传于药王谷的上古奇药,其名中的“六神”,既指炼制需以六种天地灵根为引,亦暗合“安神、定魂、续命、化毒、强体、通窍”六种神效,故得此名。
此药炼制极为苛刻:需取极北玄冰草之叶,凝千年寒冰之精,以镇躁动;采岭南火莲子之心,聚离火之韵,以补元阳;再配西漠沙参之须、东海珍珠之粉、南山茯苓之核、北疆雪莲之蕊,六种灵材需在每月初一的晨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去除杂质,方得入药。
炼制时,更需以“九转琉璃鼎”为器,燃“梧桐灵火”为薪,炼药者需以自身灵力催动火候,每转需调和一次灵材属性,避免冰火相冲、刚柔相斥。稍有不慎,轻则药毁鼎裂,重则灵力反噬,伤及自身。
成药后,丸如芥子,通体莹白,隐有六色光华流转。寻常修士服之,可瞬间平复走火入魔之伤;凡人若遇剧毒、垂危之境,只需半丸,便能吊住性命,化去邪毒。传闻当年药王谷主曾以此药平定南疆瘟疫,救万民于水火,故六神丸不仅是救命奇药,更成了医者仁心的象征。
只是此药所需灵材稀有,炼制之法又秘不外传,药王谷封山后,便鲜少有人能炼,渐渐成了传说中的神物。
巷口的早点摊刚支起来,蒸笼里的热气混着豆浆香漫开,两个挑着菜担的老汉蹲在石阶上歇脚,嗓门敞亮得能传到街对面。
“听说了没?前阵子城西瘟疫,有个游方郎中拿出半丸六神丸,救了快断气的李屠户家小子!”
“六神丸?那不是传说中的药吗?药王谷都没了,谁还能炼?”
“谁说不是呢!我听药铺的王掌柜说,那药丸子里能看见六色光,定是真的六神丸!”老汉往嘴里塞了口油条,压低声音,“还有更邪乎的——有人说,炼这药的是当今皇上!”
“呸!你别瞎扯!”另一个老汉啐了一口,“皇上日理万机,哪会炼药?再说了,那是真龙天子,咱们草民请得动?当年我儿子染了风寒,想请个御医都难如登天,更别说请皇上亲自炼药了!”
“我也是听来的嘛。”先前的老汉挠挠头,“不过王掌柜说,那郎中出手阔绰,给的诊金都是宫里的银锭,说不定真是皇上身边的人……”
正说着,卖豆浆的老板娘端着碗过来,插了句嘴:“管他是谁炼的,能救命就是好药。前儿个我家丫头夜里发烧,还是那郎中留的药粉退下去的,人家分文没收,只说‘举手之劳’。”她往远处望了望,“要说皇上,去年修河堤那会儿,我可是见过的,穿着素衣,跟咱们一样蹲在堤上吃槐花糕,哪有半点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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