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那齐没几日好活了,能不能挨过今年还不知道,他若死了,王室旁系中最有可能接任王位的便是那齐律。
那齐说:“大历讲求生辰八字,回讫信奉天神六柱,要选一个两边都能接受的日子,霍将军您说呢?”
“那是自然。”霍松声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出发前礼部按照赵安邈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吉日,“这是大历选定的日子,不知回讫这边几时能算好?”
那齐看向帐子左边一个老人,对方说:“需要三天。”
霍松声倒不着急:“那等您算好了我们再看,日子定下来,我们便可以着手准备送公主来回讫了,等公主与那齐王弟完成婚事,我这和亲使臣的任务也算结束,回去能交差了。”
过去大历与回讫和亲,都是先将公主送到回讫,再定吉日成婚。
那齐说:“既然大历皇上与回讫已经约定好亲事,公主就已是我回讫的人了,将军不必等待,明日将公主送过来吧。”
回讫正找机会发动战争,成婚之前,任何变数都可能成为开战的导火索。和亲路上,回讫几次三番设伏想要杀死赵安邈都没有得逞,一旦赵安邈进入回讫,失去霍松声的保护,她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霍松声不赞成:“大公主身份与众不同,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作为回讫的老对手,历任回讫王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驻扎在边境的靖北军,其中重点是要研究他们的主帅。那齐虽然没见过霍松声,但对霍松声研究的不少,最后除了得到他是个强硬的人以外,霍松声的战术、身法,他从没研究透过。
那齐原本沉着脸,此刻连声音也沉了下来:“将军的意思,是觉得将大公主留在回讫,她就不安全了?”
身处敌方营帐,身边环绕着虎视眈眈的敌人,现在还能游刃有余,甚至甩脸发脾气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霍松声就是这种人,他也沉了脸:“那齐这么说就不对了吧。”
霍松声冷冷地说:“本将孤身在此还被你们用刀剑指着,不放心公主安全,应当也在情理之中吧。若是公主在成婚前有了什么差池,这账是算我们的,还是你们的?那齐今日若是能给本将一句准话,本将立刻回营,亲自送公主来此。”
两国之间本就没什么信任可言,都是在试探,回讫的目的是开战,大历是要堵住回讫开战的嘴。这几句话瞬间将毡帐中表面的平寂撕裂了,士兵们高举手中武器,里三层外三层将霍松声包围起来。
那齐撑着手边的人站起身,逐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将军此言差矣。”
他说话极慢,走路也慢,空荡荡一副骨架似的,像是一巴掌就能散架:“我听闻,大历公主在长陵生了场重病,如今变得疯疯癫癫,认不清人。回讫诚心与大历交好,大历却将一个疯子嫁了过来,若要算账,也该是回讫找大历算吧。”
话音一落,数道剑光照在霍松声脸上,剑端映出霍松声寒意深深的脸:“哦,本将初入回讫,见回讫城池残破,草木凋敝,原以为只是土地荒废,不料人脑子也挺废,此等谣言竟还有人相信,真是令本将大开眼界。”
哗地,指着霍松声的剑齐刷刷架上他的脖子。
那齐说:“将军,这里可不是让你无法无天的大历。”
霍松声视线都没晃动一下,仿佛此刻被刀架脖子的人不是他,他冷笑一声,道:“是吗,本将只知不要任人宰割。”
说着,霍松声一抬手,直接将架在脖子上的刀剑全缴了。
地上哗啦啦掉落的都是兵器,霍松声翻了翻被割破的袖子,说道:“若是我们的公主好端端来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那齐一脚踩上月牙般的弯刀,说道:“那就听将军的,大婚之时再送公主入回讫。”
“既然如此,那齐明日来溯望原,本将带你看个够。”霍松声拇指抹过下嘴唇,哼笑着说,“那齐,你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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