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炸雷般响起的是滕老爷子的苍老吼声。
夫妻俩顿时噤若寒蝉,缩着肩膀不敢再说话。
尤其是贺西棠,这几乎是她和滕瑞承结婚以来,滕老爷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这说的还不是话,是训斥。
“贺霁接回来才多久?有一个月吗?你们要是真的哪怕有一丁点还在乎颖之,就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亲生父母的,就不能让他高高兴兴把这年过完?今儿大年初一,那孩子刚刚还在开开心心地吃饺子,你们就上赶着来提醒他,他不是你们亲生的,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滕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挥手赶人,“走走走,赶紧给我滚!”
说罢滕老爷子自己率先捞着猫气哼哼地走了。
夫妻俩被两任家主劈头盖脸一顿骂,幸而滕凇还算给他们留面子,提前把两个孩子支走,不然脸皮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滕凇走到已经完全被吓呆了的滕瑞承身边,一手按在他肩上,垂眸递给他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你要是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以后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滕老爷子让两人滚,最后夫妻俩还是被管家恭敬送出去的。
滕瑞承被外面的冷风一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道:“今天真是不该来,我们也确实不该这么不顾虑颖之的心情,大过年的,跟他来说这些。”
在被骂之前,滕瑞承并不觉得让滕颖之去见亲生父母有什么不对,所以才敢当着滕凇和老爷子的面提出来。
但是被骂之后,又一下觉得被骂得好像也不怎么冤枉。
是他们当父母的不够关心孩子,才一次次让滕凇质疑,是不是要因为血缘而跟颖之断绝关系。
“早晚的事,有什么该不该说的。”贺西棠语气败坏,压在心里的火直到离开柿园才敢发出来,“人家夫妻俩养了小霁二十年,现在人被我们认回来了,人家亲儿子还在我们这里被占着,你不想想人家这个年怎么过?”
“哎,你说的也是。”滕瑞承叹气,满目愁容,“但是颖之也说了不想见,那怎么办?”
贺西棠瞪他这个墙头草一眼,气得好半天没说话。
…………
这边滕颖之还不知道父母被轰出去了,他回到自己房间,心里头的伤感还没完全沉淀下来,思绪就被若有似无的冰原气息给彻底扰乱。
他一下像个被点燃的小炮仗一样,心里对那个陌生Alpha的埋怨和气恼再度涌出,走到床边就开始气呼呼地拆被套,扯床单,最后发现连被芯都沾了对方的信息素。
这是标记过他的信息素,在鼻息间萦萦绕绕,几乎要将Omega的臣服本能勾出来。尤其上面还沾了他自己的信息素,和这股强势的冰原气息纠缠在一起,极淡的一丝,却能将他全盘压制。
不过刚被标记过,这点浅淡的信息素影响并不大,滕颖之现在十分清醒。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本能,他恼得不管不顾地将床单被套连同被芯一起,全卷起来抱着,打算拿去丢掉!
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地想,等会就跟管家李伯要一份庭院这边的名单,他就不信找不到那个胆大妄为的Alpha!
鹅绒被芯虽然不重,但是非常蓬松,两米的被子几乎能把滕颖之给埋了,抱起来后完全看不见路,而且那股信息素还一个劲儿地顺着他的呼吸往里钻……
真是恼人。
他终于艰难地挪到门边时,听到咔哒开门的声音,门扉从外面打开直接推到鹅绒被上,然后滕颖就被这股力道顶得往后一弹,咕咚摔在地毯上,让一堆蓬松被子给埋了个严实。
滕凇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犯蠢,见他在被子下呜呜哇哇半天都爬不出来,这才无奈地叹息一声,上前将他救出来。
“你干什么呢?”滕凇将他单臂将他拽起来,顺手抚了抚他凌乱的额发。
滕凇满脸通红地喘气,还以为要让被子给淹死了。
“我想把这些都换一下。”滕颖之说一半藏一半,又问:“爸爸妈妈走了?”
“走了。”滕凇道:“这些昨天不是刚换过,又换什么?”
除夕辞旧迎新,庭院里里外外能换的几乎都换成新的了。
滕颖之脸颊的红晕久久不散,小声咕哝了一句,“就是……沾上脏东西了,想换掉……”
“嗯?”滕凇自然能闻到沾在被芯上的是什么味道,他伸手捏着滕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饶有兴致地哼笑一声,“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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