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却又问:“你不觉得很别扭……很奇怪吗?”
柳昔亭说:“什么?”
“我不是姑娘家,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做不得数,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别扭吗?”
柳昔亭说:“如果我心中没有一丝诧异,就不会这么久才认出你了。”
“但是之前的事情,”柳昔亭看向他,说,“为什么做不得数?”
苏枕寄有些震惊,说:“你现在还要我以身相许吗?”
柳昔亭忍了又忍才没有噌地从石凳上站起来,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我只是想说……只要你愿意,现在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没有不同?”苏枕寄看着他,语气有些哀伤,“你还像当年一样吗?”
柳昔亭被他问住,许久才说:“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不好,是不是?”
苏枕寄摇摇头,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柳昔亭好像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些笑意,说:“你若是想知道,明日找个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苏枕寄想了想,说:“我当然没问题,但是你也知道,我师兄已经到苏州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把我抓回去了,我若是答应了你,却没能做到,那不是失信于你吗?”
柳昔亭听他这么说,心内沉了几分,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你回去?苏州不好吗?”
苏枕寄正想说明缘由,但是想起自己是为了他们柳家的剑,一时觉得不好开口,于是迟疑了片刻,才说:“苏州当然好了,但是师父不让我和游仙阁有往来,我今年又上了新榜,还成了榜首,他们担心会有仇家找上门来。”
他说着自嘲般笑了笑,说:“你那天见到的那个人,大概就是找上门来的仇人之一。”
他说到这里却想,柳昔亭还活着,柳家剑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落入他人手中,他也不用那么担心了,留下或是不留下,也没有太大关系了。
柳昔亭听他这么说却有些着急,毕竟自己过几天就要离开苏州,若是不能打听到苏枕寄到底现在栖身何处,岂不是要再次失去他的消息。
还不等他开口问,就听见苏枕寄说:“我也想告诉你,我要去哪里。但是师父不喜欢别人打扰……况且你现在是越家的公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越隐杨的,我不能……”
“你对我不放心?”柳昔亭心口一闷,极其少见地张口打断了对方的话。
苏枕寄看了看他,说:“是我做不了主……虽然我时常不听师父的话,但是他说过,我的栖身之地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有非要告诉不可的人,他要亲自见过。旁的话也就算了,这一条若是违背了他的意思,他真的会生气。”
柳昔亭说:“那我……”
“你若是见他,那你是姓越还是姓柳?”苏枕寄打断他,说道,“你有难言之隐,我也有必须遵从的铁令,我没办法。”
柳昔亭心中苦涩,说:“我过几日要外出一趟,怕是要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若是你走了,我岂不是又要见不到你?若是你再也不来苏州,我又要去哪里找你?”
苏枕寄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说什么,又听见他颇为低落的声音:“我不想再找一个十年了。”
“我会再回来的。”
柳昔亭抬头看见他明亮的眼睛,说:“会很久吗?”
苏枕寄有些为难,说:“我也不知道,这一次也是偷跑出来的。”
柳昔亭沉思片刻,说:“你来苏州,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游仙阁的酬金吧。”
苏枕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答,便一时没有作声。
柳昔亭看向他,说:“我找我的仇人,你应该也在找你的仇人,若是我能帮到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在苏州多待一段时间了?”
苏枕寄不解道:“你能怎么帮我?”
柳昔亭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上次你见到我家小厮帽子上的孔雀羽毛时,向他多问了几句,随后就出现在了昌隆的密室中——你的仇人,和那支孔雀羽毛有关?但是你为何会找到昌隆去?”
苏枕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我……我现在不敢说,就那么一点点的线索,我找了那么多年——你不必为了留下我,为我多做什么,若有必要,苏州城我一定会再来的。”
他说完就站起身,似乎要走。
柳昔亭也忙站起来,说:“往日情谊,当真不能作数吗?”
深夜的湖心起了风,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色,小亭周遭的竹影也若隐若现。衣摆随风而动,两个人就像偌大湖泊中微不足道的两根苇草。
苏枕寄回头看他,说:“要怎么作数?你先认出了我,我却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以前我撒了谎,骗了你,如今竟然能够重逢,自然想补偿些什么,可你却并不需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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