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柳昔亭和卓青泓一道儿进了张府,张员外接到了拜帖,早早就在等候。
屋内摆了张小桌,布了几道清淡小菜,几人围坐,半晌不语。
张员外反而笑道:“怎么,饭菜不合你们二位的胃口?”
卓青泓说道:“杭州菜,怎么会不合胃口。”
张员外看向柳昔亭,说:“一晃眼,小公子也长大了,只是我隐匿了这么多年,不敢让人知晓自己曾经也是柳家的密友,生怕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想来,只觉得惭愧异常。”
柳昔亭向他举杯:“是我惭愧。”
张员外接了他这杯酒,笑饮下肚,说道:“不要愁眉苦脸的,明日会是整个江湖的新开始,你想做的都可以放手去做,还有什么不高兴?”
也不等柳昔亭说话,张员外又道:“莫再踌躇想退路,你想被他折辱至死吗?”
柳昔亭低头不语,卓青泓却看过来,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说的是,吃饭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发愁。”
这顿饭并没有吃太长时间,他们出了张府,街上才刚刚上灯。
柳昔亭刚进了马车,突然想起一件事,向驾车的岑书白问道:“我今天……有让你去和苏公子知会一声吗?”
岑书白不解地回过头,问道:“知会什么?”
“坏了。”柳昔亭脸色顿时一变,说,“他还在那里吗?”
岑书白说:“我不敢派人跟着他。”
柳昔亭懊恼了一会儿,又说:“就去城南,他应该还在。”
傍晚淅淅沥沥下了场小雨,城南的小院落内只留下了一个厨娘,马车刚刚停在院门前,就看见里面点了两盏灯,并不算明亮。
柳昔亭急匆匆进了院子,就见厨娘抱着一捆柴刚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就叫了声公子,说道:“可算来了,苏公子还在等您呢。”
“他在屋里吗?”
“在,就下午出去了一趟,生怕您找不着他,还跟我嘱咐了好几遍。”厨娘说着笑了笑,说,“刚刚回来后就说要睡一会儿,说要是您来了,直接进去叫他。您进去瞧瞧吧。”
柳昔亭哎了声,轻手轻脚进了他的房间。屋内光线昏暗,柳昔亭站在床边看他,见他和衣睡着,连被子都没搭。
但是柳昔亭不敢动,怕吵醒他,就这么站着,半晌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屋外的砸落在房檐上的雨声骤然明晰起来,又起了一阵狂风,掀翻了矮小的瓦罐,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苏枕寄像是受了一惊,肩膀抖动了一下,翻了个身终于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看见床尾站了个人,还没来得及惊恐,就听对方说道:“是我。”
苏枕寄慢慢地坐起来,说:“你来了。”
柳昔亭走过去点灯,说:“实在对不住,我想着让人知会你一声……”
“没事,”苏枕寄坐在床边看他,说,“明天就是观宝大会了,你去不去?”
柳昔亭走回来,又站在刚刚的地方,与他隔了好几步,说:“去。”
苏枕寄点点头,说:“我也要去看一看的,我师兄今天给我递了信,说不要管我了。”
柳昔亭心里一震,紧张道:“是因为你总跟我呆在一起,他生气了吗?”
苏枕寄笑道:“我藏在这里,谁能知道。他说人人都想观宝,我肯定闲不住,揍我也是白搭,就不理我了。”
柳昔亭松了口气,说:“那你再留几日,对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苏枕寄靠在床边,歪着头看他,说:“你干嘛站那么远?”
柳昔亭一听他这么问,便有些局促,说:“我们外面说话吧。”
“我都跟你睡过一张床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啊。”苏枕寄乐道,偏不站起来,伸着手说,“你拿过来给我。”
柳昔亭垂着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说起话来底气都不足了,自顾自的打开了手帕,说:“你丢失的那把刀,我帮你找回来了。”
苏枕寄说:“你站这么远,我看不见。”
柳昔亭又将手帕合好,伸出手正要放在他的床尾,就听见苏枕寄哎了声:“你让我等了你一天,给我递个东西都不成吗?”
果然这句话最有效果,柳昔亭又收回了手,说:“是我不对。”
柳昔亭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身前蹲下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说:“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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