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疑惑多会儿,就见苏枕寄突然钻出了船舱——外面还下着暴雨,一出去定然是淋个湿透。
柳昔亭忙去抓他,却只碰到了他的衣角。
他生怕这个醉鬼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往水里跳,忙追了出去。
暴雨如注,刚一钻出船舱便像被人迎头盖了一桶水,整个人都湿透了。苏枕寄出了船舱便找了个地儿躺下了,大概是这样迎面淋面,被暴雨淋得有些呼吸不畅,还知道抬手挡上一挡。
柳昔亭看他这个样子实在觉得好笑,走过去扶他坐起,说:“进去睡。”
苏枕寄坐是坐了起来,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大雨将他尽数淋湿,薄衫紧紧贴在身上,眨眨眼都要从睫毛上落下雨水。
柳昔亭被他看得有些心神不定,便要躲开视线,说:“走吧,我们……”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被苏枕寄捏住了脸。柳昔亭大惊,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由他在自己脸上扫视来扫视去。
苏枕寄呆呆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但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许久嘀咕了一句:“我好像有点醉了。”
柳昔亭不知道此时该不该笑,只是见有一缕湿发似乎挡住了他的视线,便伸出手替他捋开,眼神一动便对上他有些迷茫的漂亮眼睛。
柳昔亭喉头一动,心乱如麻,更加急切地想要带他到船舱里去,却不曾想苏枕寄突然一使力,他不仅没能把人拽起来,还被他带得向前一扑,与人家摔了个满怀。
柳昔亭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手腕却被他抓得死死的,竟然不太能拽得过他。
风声呼啸,大雨迷蒙,江面上一片雾气,远远望去万物都不得收入眼底。广阔天地,只余两人而已。
柳昔亭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并没有喝醉,却背靠船沿,双手紧紧揽着自己身前之人。
他能感觉到苏枕寄的手指隔着湿漉漉的外衣,蹭过自己肩膀上陈年的伤口。伤口浸在雨中,他却不觉得疼痛,只觉得痛快。
苏枕寄压在他的身上,两人呼吸交织,唇齿相触。雨水很冷,湿透的衣衫也很冰凉,但是两人相触的每一处皮肤都是热的。
柳昔亭仰头与他接吻,感受头发被他紧紧抓住时的微微痛感,闻着他身上的甜香,只觉意醉神迷。柳昔亭抽出几分清明,又觉得这样不对,对方喝醉了酒,他这样不能算是正人君子所为。
但他刚刚想缩回手,就被抓住了手腕,苏枕寄可是从小挂着沙袋铁坨练功的,轻轻松松地将他按得不能动弹。
柳昔亭也不想挣扎,他享受着这样的桎梏,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吻。
两人喘息急促,吻罢苏枕寄仍然紧紧与他相贴,无意识地用嘴唇轻轻蹭他的唇角。柳昔亭身上发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抚摸对方湿透的长发。
苏枕寄又慢慢贴上了他的嘴唇,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不像刚刚的舌尖纠缠、牙齿相碰,只是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柳昔亭与他鼻尖相碰,只觉情难自禁,不愿去想等他酒醒又该怎么面对他。
“昔亭。”苏枕寄突然叫了他一声。
柳昔亭身上一颤,轻轻回应了他。
“我有点冷。”苏枕寄说。
“我们进去吧。”
苏枕寄像是终于来了困意,双手习惯性地揽住了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一副已经睡熟了的模样。
柳昔亭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一时竟然扶不起他,只好揽着他在雨中坐了一会儿,才让混沌一片的大脑缓过劲来。
他将苏枕寄拦腰抱起,刚刚钻进船舱将他放下,苏枕寄便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他,莫名问了句:“雨停了吗?”
柳昔亭坐在他身侧,说:“还没有。”
苏枕寄伸出手来,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说:“我刚刚好像睡着了。”
柳昔亭看着他嘴唇上被碰开的小小伤口,有些紧张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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