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尚未说完,眼前之人霎时一刀刺来,柳昔亭吃了一惊,忙向一边闪躲。
柳昔亭只觉思绪昏沉,看不大清眼前之人的脸,却不敢随意还手,只是左躲右闪,剑都不曾出鞘。
忽听得一阵笑声,似是女子的声音:“真是昏了头脑,连谁是谁都看不清楚了,还手都不懂。”
柳昔亭一路退让,从混乱的神思中拨出几分清明:他好像中了什么迷药。
他心中隐约知道,眼前步步紧逼之人不是苏枕寄,却仍然不敢还手,有些迷瞪地张望了一眼,叫道:“阿寄……”
只在他慌神的这么一会儿,那柄尖刀便已逼至眼前,柳昔亭抬手用剑鞘隔开,金戈相撞的瞬间他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我在这儿呢。”
柳昔亭似乎听见苏枕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竟然也顾不上眼前要伤他的人,就这么转头去看,那柄刀乘虚而入,直直刺进了柳昔亭的右肩之中。
他却仍然有些感知不到疼痛,又叫了一声:“阿寄!”
这会儿却比刚刚清醒了些许,猛地向后一撤,手中的长剑终于出了鞘。
“哎呀你这个呆瓜!”一道身影飘然而过,只听见飞刀飞射而出的风声,柳昔亭踉跄了一下,被人稳稳扶住。
柳昔亭睁眼看他,叫道:“阿寄。”
苏枕寄叹气道:“你干嘛对着别人喊我。”
柳昔亭捂住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说道:“我们回去,不要追了。”
苏枕寄见他受了伤,自然没有继续追的道理,只是颇为遗憾地张望了一眼,说:“我们先回去吧,伤口怎么样?”
柳昔亭生怕他要去追穆府的那人,也顾不上别的了,偎在他的身上,说:“有点痛。”
苏枕寄抬手点了他身上几道穴,帮他先止了血,说:“你太笨了,怎么会把那个人认成我?”
听他说别人笨,柳昔亭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还有些想笑,他也轻轻笑了一声,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那林子里好像有迷烟。”
“你是挨了一刀,才清醒过来?”
“不是……”柳昔亭抿抿唇,低声答道。
苏枕寄疑惑地看过来,说:“剑都不拔,到最后才知道还手,那时候迷烟失去效力了?”
柳昔亭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不会伤我。”
苏枕寄一愣,转瞬笑起来,说:“呆瓜。”
待将近宋府门前,柳昔亭紧张了一路的心情才彻底轻松。刚进门就撞见了在庭院中乘凉的宋蕴。见他手指缝间都是血迹,宋蕴忙迎上来,让下人去拿伤药,说:“谁伤你?”
柳昔亭摇摇头,说:“是我一时大意,伤口不深,没大碍的。”
苏枕寄将他扶进房内,岑书白听了宋蕴叮嘱,去拿热水过来。苏枕寄的手刚碰到他的衣襟,就见他受惊似的往后一缩。
苏枕寄不解道:“我看看伤口,隔着衣服怎么看。”
柳昔亭嘴唇抿得很紧,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苏枕寄慢慢收回了手,说:“那我……先出去。”
“阿寄……”柳昔亭看着他欲出门的背影,叫了他一声。
苏枕寄回过头看他,冲他一笑,说:“我知道你是个小古板,让岑先生给你换药,我在外面等。”
他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会儿岑书白端着热水过来了,见到他发呆,轻声问:“苏公子……怎么站在这里?”
苏枕寄跟他笑了笑,说:“他不喜欢别人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在这里等一等。”
岑书白一时也有些五味杂陈,微微向他俯身,说:“那我先去给公子换药。”
苏枕寄点了头,目送他进去,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闭,听见里面细细簌簌的换衣声,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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