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司珹凉嗖嗖地问,“你是不是,把脑子喝没了?”
“逢场作戏的事说说得了,我为求生,你为自保。”司珹试图转动手腕,“动真格的我不干。”
“谁要动真格,”季邈打断他,小声道,“不就是洗个澡吗?”
“我没想着做别的。”
他觉察出对方的意图,顺势用劲儿,叫司珹再挣脱不得。
司珹被他攥得长呼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换了个哄人的调子。
“我房里那浴桶多小啊,”司珹柔声说,“撑死了,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今夜喝了这样多,马上泡澡只会更觉不适。届时头晕脑胀,第二日起来要着凉的。”
“不如这样好不好?”
司珹空着的那只手挑起厚帘,示意季邈去看酸枝框琉璃小屏旁的乌木施[1],两条巾帕搭在上头,软重地垂挂着。
季邈不明所以。
司珹将视线转回来,看着他说:“我给将军取只铜盆来,你先用帕子擦擦身。待我洗完了,你醒会儿酒再进去,热水丰沛,我给将军备着呢。”
季邈问:“现在不能进么?”
司珹微微一笑。
“现在我要洗。”
他趁季邈不备,在对答中猛地缩回手,季邈本能地去捉,才刚碰到白生生的指节,就听司珹继续说。
“喝醉酒也不能耍无赖吧,”司珹盯着他,眨了眨眼,“做将军哪儿有这样的。”
“今夜你把我当将军,”季邈问,“那我现在要下令,你也愿意听吗?”
司珹面色古怪一瞬,随即往外后撤两步,冷声道:“季邈,你到底有完没——”
音未落,他就被季邈一把扯得前倾,二人俱失了重心,破开那浴间厚重隔帘,又险些撞碎了屏中琉璃。
水汽氤氲,顷刻裹挟住两个人。
季邈的后背磕到屏上,肩胛骨处又酸又痛,他刚打算伸手去揉,就捕捉到司珹挣脱的意图,立刻伸臂揽去,竟然一把勒住了腰。
真是细。
不,不仅是细。应当说,司珹的腰肢是软而韧的,虽然眼下它骤然绷紧了,但腰封里面依旧隐约透出温热,像某种含蓄的引诱。
勒着这样一把腰,季邈脑中嗡鸣,想到被拉开的弓弦,两者同样都是流畅的、蕴含力量的曲线,而前者如果也被绷到极......
漫想戛然而止,他面上骤然一痛,偏过头去。
“清醒点了没?”司珹收回手,猛地一推,终于再度同季邈拉开少许距离。
“世子爷今晚好威风啊。”
腰间掌心温度犹在,司珹咬了下舌尖,冷哼一声,说:“不行就用强,这登徒子的行事风格哪儿学来的?”
“没用强,”季邈擦了擦嘴角,低声辩解,“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只是觉得外间有点冷。”
他重新站直,将背后摇摇欲坠的屏风也扶正了。
“浴间内部也有屏风相隔,你在里头洗你的,我在外面擦擦身子。”季邈自己往架边去,取了铜盆巾帕,复看向司珹,像是有点局促似的,盆端得很正。
“这样行不行?”
司珹冷眼而视,他在几步开外,将季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看他面上浮现的红印,又看他因用力而绷紧发白的指骨,最终在酒气里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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