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的时候会这样吗?
“你擦完就出去等,不许在浴间待着。”司珹忍了又忍,说,“我洗得没那么快。”
季邈当即点头,勾瓢舀了热水。
洗得分开洗没错,可乌木拖就那么一个,搁在屏风旁,俩人衣服都得脱了挂上去。司珹率先别过身,在拉开腰带时说:“转过去。”
季邈应声而动。
可他脑袋终究昏昏沉沉,醒酒的茶半分用没起,浴间水汽反倒蒸腾了酒意。宿醉之人难清明,他听见一点动静,就本能地回身看去——
好白。
司珹的外袍中衣都挂到了架上,此刻里衣也滑落一半,那布料被蒸汽濡湿了,湿掉的小部分晃动间,隐约透出点肉色。再无遮掩的皮肤裸出来,白润紧致地绵延向下,腰身果真又窄又韧。
漂亮到这种程度的曲线实在少,它与生俱来地带着蛊惑,像月的盈弧,新枝一般软颤。
季邈倏忽想,腰线再往下,那椎骨末端会藏着条尾巴么?
长而细窄的,隐秘又古怪的,蛇的尾尖。
疯了吗!
季邈骤然回神,被这荒谬绝伦的旖思惊得如遭棒喝,他猛然转头,成功在司珹蹙眉回首前,同其错开了视线。
浴间逼仄又潮热,季邈有瞬间无法呼吸。
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司珹浑然不觉,他抬腿一跨,人被屏风遮挡,滑进了水汽蒸腾的浴桶里。
入水声溅响,昏黄烛光里,司珹鞠起水瓢,琉璃屏后的影在晃。
还在晃。
季邈闭着眼,叹出长长一口气。他自暴自弃般,将帕子打湿,盖到了脸上。
“我醒醒酒,”季邈艰涩道,“今夜醉过头了。”
“原来你知道啊。”司珹讥诮地说,“我以为将军还会说自己很清醒。”
季邈没答话,濡湿的帕覆盖口鼻,他狠狠搓了一把,浴间一时安静。
司珹若有所思般,隔屏风瞥见了侧立着的身影。
他已经觉察到,季邈同自己前世相比,隐约有所不同了。
季邈今夜醉了酒来找他,分明是交付信赖的意思。可若换做前世,司珹决计不会在酒后找任何人吐露真心。
他在求而不得的亲情里,生出了隐秘的怯懦,不敢将最后的幻像也打破。
前世司珹形单影只,被迫习惯了一个人。他相处最多的人是副将戚川,却也仅限于军务公事,鲜少私下谈心。他在阳寂二十年的人生中一直在追寻季明远,渴盼对方能够真正接纳自己。
多滑稽。
季明远病逝后,遗诏被取出,这天下唯一的九五之尊就成了季瑜。登基前夜季瑜没戴流冕,他依旧簪着发,邀请司珹入暖阁,鹿一般温润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兄长放心,我绝不像长治帝对待父亲那般对待你。”季瑜说,“今天这个位置,是父亲与兄长从尸山血海中搏来的。待阿瑜登基后,便封兄长为昭王,将封地定在瞳山城。日后兄长想要出入三府各州,均能畅通无阻。”
司珹摇摇头。
“还是定在阳寂吧。”他记得自己说,“我生在阳寂,长在阳寂,将来就该守在阳寂。西北战事断续,戍边一事总得有人来做,我跟随父亲,在军中待了整整十年,已经很熟悉,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阿瑜若真想着兄长,就多多调度物资到阳寂卫所,边境苦寒,吃穿住行要有供给,人才能打得了仗。金银珍宝在阳寂无甚用处,反倒容易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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