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珹与季邈同回阁楼后,便知今晚这一遭再躲不过。
对方铁了心要找他说清楚,门方才合上,司珹正欲点灯,便被对方攥住了腕,问:“今夜还有旁人要见么?”
“屋内暗,瞧不清。”司珹垂眸道,“点着灯才好说事情。”
季邈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火折,说:“我来。”
司珹便硬着头皮回到蒲团,慢慢坐下了。风透过竹帘,带着小股雨后清新的潮湿劲儿,稍稍安抚了司珹纷乱的思绪。
司珹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季邈已经脱靴踩上了竹席。
他干脆利落,将小桌案搁到旁侧去了。
司珹微微睁大眼,诧然道:“它也挡你道了?”
“今夜你我是在谈什么?”季邈盘腿而坐,说,“折玉,私事不需要上桌。”
他倏忽前倾,直截了当地问:“今日你睡着后应了我的名,自己已经知道了吧?”
司珹双眸低敛,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季邈说,“听不懂。”
“我知道的意思。”司珹软声道,“我又做梦了寻洲。”
季邈瞧着他,神色幽微地问:“这回梦见什么?”
“你。”司珹说,“我的梦里都是你,我陪着你寻洲,你却在雪里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陷在冰窟里,出不去,后来有人来找,他远远叫你阿邈,你不应声,我又着急又担心,害怕他就这么走了。”
“所以你代我应了声?”季邈缓缓咬着字,以气音问。
“阿,邈?”
司珹心脏一颤,说:“你才是阿邈。”
季邈深深看着他,问:“那么在梦里,你究竟是谁呢?”
“我陪着你,我……”司珹喃喃道,“我陪着你,我没离开过。”
“先生陪着我不走,”季邈放柔语气,问,“是放不下,还是舍不得?”
司珹点点头,默了片刻,重复道:“我没离开过。”
季邈目光错也不错。
屋外夜风细密,铁马声声若天上音。季邈心下一片柔软,前倾中轻声推促说:“不要点头,也不要再躲。先生不走,究竟是因为什么?”
书案被挪走,原本就没了阻隔。季邈再这么一前倾,就司珹之间仅余方寸。司珹迎着他毫无保留的目光,心脏酸楚骤泛,终于不得不被剖出了坦诚。
“是因为,”司珹涩声说,“因为放不下,也舍不得你。”
“寻洲。”
季邈呼吸猝然乱了。
他抬手,捏着司珹的下巴抬起来,问:“能不能亲?”
司珹毫无防备地被捏,仰首间二人近在咫尺,鼻尖都快要碰到一处。
他被这目光烫得想要躲,可季邈固定的手却很稳,他如果在此刻挪开目光,反倒更像是一种细密的打量,一种欲拒还迎、欲盖弥彰的踟躇。
司珹闭了闭眼,勉强道:“就一……唔!”
他音未落,季邈就衔住了他的唇。
说是“衔”,其实更像是在啃咬。司珹被他舔过齿尖的时候,唇上还余留着一点痛,季邈下口有分寸,没真将他咬破皮,可那被叼住碾磨过的地方此刻已经微微发着烫,第二日定然会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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