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枯萎,也是新生。◎
南景行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且匀称,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在上面,隐约可以看见青蓝交错的血管,手掌在阳光下透着玉质的冷白。
而他此时只垂着眸子,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一起用力去拽自己的那枚戒指,他手指上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带着决绝且摧枯拉朽的气势,无名指霎时间便泛起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似乎极其讨厌手上的戒指,宁愿弄疼自己也要取下来,像是唯恐沾染上似的。
叶镜定定地看着,视线中莫名出现了几分幽暗。
他向前一步用手包裹住南景行的右手,攥在手心紧紧握住,像是唯恐一只蝴蝶从掌心飞走,掌心将带着惊惶的体温传来,他眸色似被浓墨浸染,只低声道:“不结束。”
手上动作被制止,南景行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额上青筋跳动,声音亦是凉如寒冰:“叶镜,你放开!”
叶镜脸上左眉峰断裂,他黝黑的瞳仁牢牢盯着南景行,神情莫名带上几分执拗,只低声不断地重复:“不结束好不好景行我们不结束好不好......”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执念里,神情中带上某种偏执,抬眼去亲自己面前的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景行,南先生,我们还这样好不好,你可以把我当成叶镜执,他会的我都会,我现在也习惯吃辣了......”
他另一只牢牢地搂住面前人的腰,仿佛一松手眼前人就消失不见。
南景行侧脸去避开他的吻,挣着去抽自己的手,腰上的禁锢让他整个人都出现怒意,他神情冷到了极致:“叶镜,你把我放开。”
他的声音太冷太清,像是戈壁上出现的大风,只不带一丝温情的呼啸而来,再摧枯拉朽般冷酷的离去。
叶镜不想听他说话了,他用吻去堵住那淡色的薄唇,牙齿在唇瓣上厮磨,含着下唇用齿间抵住。
他能感受到南景行一直在避开他的吻,对方不愿意让他亲他,以往那些柔情在这一刻彻底毁灭,眼前人只欲离他而去。
叶镜极其不满,他白森森的齿间几次含住南景行的唇,似乎想去狠狠地咬一口,尖利的牙齿抵在上面,却到最后只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他皱眉含糊开口,声音很低,卷着热意喷洒在南景行脖颈边:“南先生也不想林易出事吧?”
南景行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不再躲避,而是直接抬膝向他踹去,叶镜不去避让,只硬生生的受着。
不疼,在最后一刻收敛了力道,警告的意味明显大于惩罚。
叶镜勾了勾唇,望着南景行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是惯常的温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恶意:“魏老师夫妇,外孙廖凡,还有南先生的助理杨宾,南先生想想他们。”
那些伪装出来的绅士与风度在这一刻尽数化成齑粉,就像是盖住炭火的报纸,火焰吞噬掉那单薄的纸张,底下依旧是歇斯底里与极端偏执。
无论怎样伪装大度宽容和绅士,可骨子里的恶是改变不了的,他依旧是那个偏执又欲壑难填的叶镜执。
南景行下颔线绷紧,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面容上尽是山雨欲来的阴翳,他这次又抬膝去踹,爆发力惊人的肌肉带着破风声响起,这次与上次那种警告带着明显的区别。
叶镜依旧不避,他只安静地闭上眼睛。
预想而来的疼痛没有到来,叶镜抬眼,却看见怀里的人泄了力道,一双极有韵味的眼睛看着他,眸底带着他看不明白的神色。
那些怒气与挣扎尽数消失,像是冰封的河水,卷着大块的冰暗潮涌动。
他眼中似乎有些失望,又像是带着疑惑与不解,但最终尽数卸了力道,只留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他看起来困了,阖上眸子,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叶镜看着那鸦羽般的睫毛,没有缘由的心底出现几分慌乱。
他松开触在南景行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口:“南先生......”
语气低又轻,哪有半点刚才的威风。
南景行用手掌撑住额头,他像是借着这个动作整理复杂的心思,半响之后才说出一句:“是我的错......”
是他对叶镜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是他指着照片问叶镜我们什么关系。
也是他在上个世界答应这人要和他度蜜月紧接着他就......死亡。
也是他觉得,在这个世界里他能把叶镜执带回现实世界。
可是在这一切爆发出来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这个世界会是什么结局,南景行说不上来,他不愿再看到他死亡,哪怕这只是在游戏之中。
叶镜看着眼前人,心中那些恐慌越来越大,心像是被一道火焰烧灼,空落落的透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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