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玉求瑕正在拍一条重头戏,已经跟花田笑磨了一上午,为了不打断好不容易找到的状态,方思弄只凑过去跟玉求瑕小声说了一次,玉求瑕没有回答,有可能是没听见,玉求瑕最近的精神状况要好一点了,但有些专注的时候只能单线程处理一件事。方思弄想着自己很快回来,就没有再说,跟游嫣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结果厂区太大,快递小哥走错了路,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回来就是现在。
玉求瑕的惊恐和焦虑再次发作,方思弄心疼坏了,肯定没法讲道理说我明明讲了你自已没听见,只能一叠声地哄。
他把鞋蹬掉爬上床,从后面抱住玉求瑕,让自己的身体与对方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膝盖顶着膝窝、胸缝贴着脊椎,双手捂住对方的心口,不停地亲吻那头锦缎般的长发。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不会再离开..…真的,我错了,我下次叫你一起好不好?我错啦……”
哄到后来方思弄其实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撑起一点身子去看玉求瑕的侧脸,观察他的状态,发现他双眼直直地盯着墙壁,过很久才眨一下。
离开“世界”后玉求瑕有时会陷入这样的状态,忽然放空自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戏剧世界”结束已经半年,恢复正常工作有三个月,玉求瑕已经好多了。
刚出来的时候玉求瑕的状态很差,有一个多月是失声状态,想要什么也不说就只会坐在那里哭。
方思弄哪里见过这样的玉求瑕,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给他。后来发现他那双波光粼的眼睛一直跟着自己转,最后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玉求瑕想要的东西不多,就是要他留在视线里。
其实那个时候方思弄的精神状态也可想而知不是很好,刚从那个“世界”出来,任谁也不可能马上变回正常人。但当他意识到玉求瑕需要他的时候,他奇迹般地迅速好转,像一棵歪头倒下濒临枯死的树忽然重获新生,挺直腰杆站得笔直,担负起了两个人的全部生活。
他没有很清晰地意识到,这才是他最熟悉的状态———他确实是一棵不健全的树,没人依靠他,他才会倒。
玉求瑕已经好多了,一切都逐渐回归正轨,他有无限的耐心来促成这种发展。
他垂首亲吻玉求瑕的耳垂,继续轻声哄着,嘴唇与耳廓黏黏糊糊缠绵排恻,片刻也不能分离。
十分钟过去,玉求瑕忽然抖动了一下,猝然从神游中回来,翻了个身,与他面对着面,捧住了他的脸。
“我有些时候不敢相信,只是一本书,因为一本书,你就回到我身边了?”玉求瑕问他,“我是这么幸运的人吗?”
方思弄鼻子一酸,道:“玉求瑕,这不是幸运与否的问题,是事实,我已经回来了,就在你身边,并且不会再离开。”
“事实么...我分不清了。”玉求瑕的眼神又有点飘,“我曾经一度以为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知道我们相爱过,我们的关系终止于世界’的死亡,连你也不会知道。”
“我知道。“事到如今方思弄也没什么好说,只能不停地确认,“我知道。”
玉求瑕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这样很好。”
没关系,就算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也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
玉求瑕算是缓过来了,两人又抱了一会儿,玉求瑕想起最初的谈话:“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拿快递。”
“什么快递?”
“我也不知道,是海外来的。“方思弄放开他,离开床,从桌上将刚随手放上去的快递盒拿过来,辨认着上面的信息:“FedEx的,是从……沙特寄来的?”
“我看看。”玉求瑕接过包裹,“是从麦加来的。”
方思弄想让话题轻松一点:“你在那边还有业务?”
玉求瑕轻笑一声,继续辨认:“收件人是Yu&Fang,是寄给我们两个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丝阴沉在空气中弥漫开。
“打开看看吧。”玉求瑕说。
方思弄已经从门口的小柜子上拿过刀片,这间休息室的外间全剧组公用,不少人会到这里来拆快递。
箱子不小,跟这里五十厘米见方的地砖差不多大,只是更长。方思弄利落地拆开纸盒,露出里面用来固定的泡沫纸,和其中包裹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还有两个木盒。
方思弄看了玉求瑕一眼,心说这要拆到什么时候去,不会是俄罗斯套盒吧,手脚依然很麻利地打开了其中一只盒子。
瞬间,一股皮革的温暖香气迎面而来,然后他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双皮鞋。
鞋身线条流畅优美,皮面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一双好鞋。
他又去看玉求瑕,玉求瑕拿起这双鞋,方思弄则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也是一双鞋,颜色要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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