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肖冉的伤太刺眼,所以祁子济并没有选择“帮”他。他强压下想要质问的话语,阂着眼沉声说:“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肖冉静静地看他几秒,接着转身,主卧的门最终被“嗒”的一声轻轻带上。
*
祁子济找了医生过来,肖冉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骨折的情况发生。但他的皮肤太嫩,留下的淤伤看上去极其严重。
替他上好药,医生便站在一旁同祁子济絮絮叨叨地念着注意事项。祁子济极有耐心地听着,最后道:“好,辛苦。”
他们讲完话祁子济便领着医生下楼,一同从房间内离开了。
突然的沉寂似乎有些难熬,肖冉仅是盯着自己狼藉的手片刻,便站起了身。他在通往阳台的门前伫立,指尖轻触上冰凉的玻璃。
肖冉没有说假话,他最后决定不跑。
但那并不代表着他要接受祁子济所有强加给他的事物,而那条沉重的锁链就是其一。
肖冉的背影很单薄,抬起手定住的动作有种凌弱空洞的美感。他仿佛并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人间,下一秒就要腾空飞走。
祁子济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你又想做什么?”祁子济盯着那扇玻璃门,似有察觉地冷声说道,“你撞不碎,那是订制的加硬版。”
不过不是为了肖冉,而是当初这栋别墅在最初购入的时候,特意选择的更具安全性能的材质。
“我说过,我没跑。”
这已经是今天祁子济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可他仍会被肖冉淡漠的语气刺激到情绪抑制不住地起伏。
最终祁子济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自持平静地作着讽刺:“没有你当初接近我的时候话术手段高明,这可不像你。”
肖冉真的平静地喊他的名字:“祁子济。”
他背对着光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看清。莫名地,祁子济从中感觉到了认真和郑重。
“还想说些什么?”祁子济的瞳孔映着些细碎的光,但看起来非但不亮,还愈发黑沉,“我不会放你走。”
“嗯。”
“我知道。”
似乎对于他接下来要讲的话引起的震动有所预料,祁子济的眼睫征兆性不稳地颤了下,垂下的手也被不自觉地攥了紧。
从这一刻起,肖冉重新掌控了主导权: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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