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雄话一出,陈佳人察觉到黄翠微脸颊微微一颤,很是惊讶,可见也到此时此刻才听说。可殷雄方才明明说的是“早就查到”。怎么,这坏事做尽的夫妇二人,居然也有不同节拍的时候?
殷雄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素烧鹅,那副漫不经心,全然不将在他身侧死死看他的妻子放在眼里,“登记在我们安保主任孟志名下。”
众人都是一愣,独独黄翠微是震惊,嘟囔道,“怎么可能?”而后噤声。
殷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当然了,我们孟主任满身外勤任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倒有三百天在外头东奔西走,小小的u盘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佳人微颔首,这u盘的确是箫弘安从殷氏总部顺来的,只不过拿的时候并不晓得是孟志的,只不过从茶水间一个失物招领处的小篮子里随手拿的,没想到拿了这么个特殊人物的物件。
听了殷雄的话,黄翠微脸上露出几分释然,接话,“这种人手一个的东西,又不是稀罕物件”
不待她说完,殷雄话锋一转,陡然严厉,“公司财产不收好,他这是违反公司章程的!再说了,节后我要找他好好谈谈,这三百天的外勤,有几天是在为殷氏集团、为我忙的,又有多少天是在为别人卖命的。”
餐厅气氛一滞,继而是尴尬的沉静,再是迟钝如殷豪,也觉察出父母的不睦。殷柔则淡淡一笑,存心瞧嫂子的笑话。殷柔是局内人,平日早就看得清楚,佳人想,这不睦,大概由来已久。容复则面带清冷,作壁上观。
“发他工资的是殷氏集团,即便是为你忙的,他也是该罚的,他该为所有股东忙才是。”黄翠微面不改色,一句玩笑话带走僵持,却带不走佳人心头的窃喜。
原以为殷氏是个坚不可摧的核心,现在看来,嫌隙还不小,但凡有嫌隙,就有猜忌,就有可趁之机。
殷雄话语间的讽刺指向很明确,嫌弃孟志不务正业,为别人卖命?而黄翠微如此偏袒他,莫非孟志的主子就是她?
孟志是殷氏集团的老人了,几乎和夏侯元一样的老臣,当年龙湾事故和一系列的庭审,他也是到场的,但只是维持秩序与安保的普通工作人员。
她瞟过孟志的照片,和黄翠微差不多大,正是男人从蓬勃过度到沉稳的年纪,比起殷雄,更显阳刚。做殷氏内勤安保,一直勤勤恳恳,像条狼狗。但凡殷氏夫妇出席的公众场合,他总如贴身保镖般站在夫妇二人身后,像随时能飞身替他们挡子弹一样忠心,却得不到殷雄青眼,莫非?半老徐娘也不安分。
殷家第二天还要驱车前往两公里车程之外的老家,午饭过后,佳人就很体贴地告辞,不耽搁他们为旅途做准备。
白梅山庄在正月这种万家欢腾的日子里,就显得过分安静与肃穆了。
她沿着冬青树篱往家走,寻思着,孟志是殷氏夫妇跟前的人,比别人更有可能听到保密的内容,如果他被殷氏逼得退无可退,再是忠犬,也会咬人,也许,他也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引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佳人浑身一紧,僵在原地。那种沉沉的低吼,是suv特有的声响。
车门推开,险些打在她身上。
“上车。”
佳人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容复握着方向盘,驾驶室比外头暗,半明半昧间看不清神色,总归不是友善的。佳人没动,相反地,想要跑,脚底却又迈不开去。
容复突然探出身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上副驾驶座。挣扎间,她上半身被他按下,伏在他的膝盖上。
几个钟头前难忍的情形又冲进脑海,鲜血直往头上涌,她拼命推拒,被他一手按住后背,牢牢压住。“怎么?想让保安看看你上了我的车?”
除了认命,没有别的法子。从今往后,见到他,就当自己是个玩偶,让他尽兴了就好,图个安稳。佳人咬着牙,顺服地趴着,直到开出去几百米,被他抓住肩,掷在右侧车门上,像丢个物品一样随意。
她靠在车窗玻璃上,手却在门边摸索,车门都落了锁,她打不开的。笑自己幼稚,打得开又如何,逃得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还有许多许多天,他识破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转而探进皮包,抓住一叠文件,都是昨天整理出来,关于紫之隧道车祸的疑点。“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能放我下车吗?”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没有回答,也没有接下的动作,容复像没有听见一样,将她晾在那儿,维持着低三下四的,双手奉上文件的姿态,手臂酸到发颤,却仍然不敢收回,他的每一声喘息都让她胆战心惊。
良久,汽车停进地库。佳人这才用余光偷看,好像已经到了留下湿地的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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