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莉亚怔了几秒,来的竟然也不是什么陌生的警探,而是希腊街的亨特法官。
卡米莉亚伸出手,同他问好,如果她没有记错梅菲尔似乎不归他管,而且一个法官什么时候担起了警局的职责了。
亨特法官慈和地笑着,他自诩已经在小小法庭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只一瞥便弄明白了卡米莉亚心中的疑惑。
他开口说道:“真巧见到您了,伍德弗里尔小姐。苏格兰场的警探最近忙得团团转,我侥幸学过一些刑侦方面的知识,于是便觍着脸顶替上岗了。”
亨特法官言语间分外自谦,又不失风趣,给人的观感不错,卡米莉亚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她请亨特法官带人进去查探,同时,又吩咐海伦将情况再复述了一遍。
还没等所有人缓过神来,汉斯太太噌噌跑上了楼,她连围裙都还没来得及解开,上面依稀还有点点油渍。
“小姐,这是在邮箱里找到的。”她说着,一个红色的信封被塞进了卡米莉亚手中。
卡米莉亚疑惑地掂量着信封的重量,里面不像只有轻飘飘的一张纸,好似还有更重的东西一样。
打开信封,果然如此。
她按了按太阳穴,半眯着眼,整个人很是疲惫的模样,对正忙碌着寻找线索的亨特法官说:“法官先生,我也成了你们的受害者了。”
“如果你说出我的面目,你将会受到斯巴达人铁矛的制裁。”
信封里只有这一句话,鲜红的墨水在洁白的纸张上明艳得晃眼。卡米莉亚还从信封里倒出了一块青铜片,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亨特法官接过这枚青铜片,惊讶地望向卡米莉亚。
卡米莉亚压根笑不出来了,“请帮我转告马普尔小姐,有一份委托她应该乐意一并接下。”
当接她们离开出版社的马车驶向完全不同的方向时,小佩妮她们都倍感意外,这意味着米特福德尔被盗的事情属实。
马车停在了考文特花园10号外。
她们暂时被格蕾丝收留了,在解决送信人之前,卡米莉亚不敢让她们再住在米特福尔德,格蕾丝每日去出版社的时候,也能顺路捎带上她们。
至于卡米莉亚自己,她正坐在梅菲尔的一家咖啡馆内,低头捧着杯盏,眼睛却看向对面的马普尔小姐。
“马普尔小姐,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卡米莉亚说。
马普尔小姐回答:“至少我们的见面还算得上愉快。”
卡米莉亚轻飘飘地将匿名信扔在了桌上,嘴唇紧紧抿着,用分外严肃的口吻说道:“马普尔小姐,你需要多接上一份委托了。你们在找的那个人,他来了,这就是他的杰作。”
拿起桌上的红色信封,马普尔小姐轻轻地旋转着角度,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留有的痕迹,桌角水仙花的影子垂落在了她的手背。
“这是一种警告,”卡米莉亚咽下一口咖啡的苦涩时,马普尔小姐说:“看来是斯坦威尔小姐为您带来了麻烦。”
“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卡米莉亚双眸紧紧盯住马普尔手里的信封,“毋庸辩驳,那个人的视线已经从斯坦威尔小姐那里转移到了我身上。”
“他认为你看到了他的脸。”
事实上,卡米莉亚仅仅瞥见了那人的背影,他的正脸,连一点儿影子也没有呢。
卡米莉亚皱着眉毛,握着被柄的手不自觉收紧。她的眼眸深邃无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得从根本解决麻烦才行,卡米莉亚想了想。
她深呼一口气,抬首看向对面正在读信的马普尔小姐,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已经算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了,总不希望有一天,我也落到斯坦威尔小姐的下场。所以,请告诉我一些足矣自我防备的信息吧。”
“还有,”卡米莉亚顿了顿,“我待会儿还约见了一个人,相信她会很乐意向我透露一二。”
马普尔小姐让应侍生拿来纸笔,笔尖摩擦着纸面轻轻写下一个名字。
1814年1月8日,伦敦,梅菲尔。
时间接近下午五点,天空里飘着小雪,卡米莉亚盯着镜子,默默催促安加快动作,赶紧帮她整理好脑后的发卡。虽然几天前出了意外,但到了多西罗夫人的慈善晚宴这一天,卡米莉亚还是要按时参加。
格蕾丝给六个姑娘放了一下午的假,卡米莉亚在考文特花园的客厅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每个人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甚至在发髻上盘了一朵绢花。特别是索菲亚,她穿着熨烫过的丝绸裙子,打扮得像一个洋娃娃,她甚至正把一朵百合花往自己的腰带上别。
前往皮卡迪尔广场的路上,卡米莉亚的马车特意绕了一下路。透过车窗,和路边的灯光,卡米莉亚注意到了一个满头白发发髻高耸的老妇人正提步自路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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