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微怔,握着伞柄的手用力,低头看着他,眸光变深:“是吗,什么香味我怎么不知道。”
陶苏白嘟嘟嘴:“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你自己不清楚啊,是不是洒了什么香水。”
说罢又突然踮起脚尖,把脸凑到他衣领上,嗅着鼻尖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的香气比围巾上的更浓,像是草木很自然的木质香调,混着冰雪的纯净凛冽,有种沁人心脾的冷感,让人沉迷。
陶苏白闻得有点上头,忍不住小声咕哝着说:“嗯,就是这个味道,好好闻……”
程煜脚步倏然停下,能清晰感受到陶苏白的鼻尖蹭到自己脖颈皮肤时的触感,湿润微凉,夹着丝丝柔软温热的吐息。
程煜听到自己心跳变快的声音,轻敛下睫毛,喉结吞咽了两下,声音都沙哑了:“闻够了吗?”
陶苏白“嗯?”
一声,撩起眼皮看向他,目光跟他的视线对上时,莫名一赧,尴尬地想要起身。
程煜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手握住他的后颈,又将人摁回自己脖子上。
吓得陶苏白惊叫一声,刚要挣扎,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说笑。
“哟,这不是程煜吗,放假了不回家,在大雪天里站着挨冻啊。”
另一个男生不赞同的摇头,目光在被程煜摁在怀里的清瘦背影上暧昧的扫视:“挨什么冻,这不明显跟人打啵呢,不愧是咱们系数一数二的大帅哥,在大雪地里亲热,风雅风雅。”
“……”
说话的两个男生是程煜的同学,平时总在一起打球参加活动,互相打趣也是常有的事。
程煜甩给他们一个高冷的眼神,黑色的伞面微压,直接阻隔开他们的视线。
男生们见不受待见,又嘻嘻哈哈着离开。
等他们的声音在风雪中渐远了,陶苏白才一把将抱着他的人推开,先是大口呼吸了两下,偏头焦急地问:“刚才他们没认出我吧!”
程煜语气平静:“挡得及时,应该没有。”
陶苏白松一口气抬手抚抚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程煜瞥着他,声音有点凉:“真被人看见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经常这样。”
陶苏白愣愣,小声嘟囔:“虽说是这样……”
其实他也有点说不清心里在紧张什么,可能是因为最近迟漾跟谢阮之间发生的事,突然让他觉得两个男生之间,尤其是关系很铁很亲的男生之间,还是不要太近太亲密比较好,不然很有可能就会不小心发生迟漾他们那样的惨剧。
程煜将他苦着脸碎碎念的样子收在眼底,眸光变得黯淡,握着伞柄往陶苏白那边推一些:“进来点。”
可能是听出他语气里夹着的些许冷淡,陶苏白疑惑偏过头,顶着张被冻得泛红的白皙脸蛋,干净的眼神乌黑湿润。
程煜静静看了他几秒,无声叹气,嗓音又变成惯然的温柔沉静:“会淋到雪。”
陶苏白眨巴两下眼睛,还是乖乖回到他旁边。
两人踏着雪继续往前走,程煜低声跟他聊天:“刚才在说谁活该。”
风太大了,吹得雪花往人脸上和脖子里钻,冰冰凉凉的,陶苏白虽然不怕淋雪,但是很怕冷,身体不自觉往程煜那边靠,闻言想了会,没生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冷哼道:“还能是谁,你的好兄弟迟草,他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这等谢阮吗,刚刚我还碰到他了,骂了他活该。”
程煜注意到他的动作,唇角噙起一丝笑,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声音漫不经心的:“他最近这段日子也不好过,就当他是在赎罪好了。”
陶苏白情绪激动,也没太在意他的举动,抬手对着空气挥了下拳头,表情恶狠狠的:“才几天不好过而已,这样就能算赎罪了吗,再说了,赎罪了就能把犯过的错一笔勾销了吗。”
程煜被他可爱到,抬起手指在他气鼓鼓的侧脸刮了下,嗓音宠溺:“是,不能,他活该。”
陶苏白被他捋了毛,算是消了点火,沉默须臾,又突然叹口气说:“先不说可恨的迟草了,谢阮最近一直联系不到,也怪让人担心的。”
程煜:“他还没给你发过任何消息吗。”
陶苏白一脸愁容的摇头。
“其实我也有点奇怪,谢阮的性子那么软,虽然因为这事受了打击选择暂时离开,但他到底不是那么无情决绝的人,所以之前还一直说会回来参加考试,但是现在考试都结束了,他却完全失去了消息,明明他是那么在意学业和成绩的人,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不让人去想是不是除了逃避迟草,他身边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说到这里,陶苏白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看向程煜,小脸雪白:“程煜,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谢阮他……”
“嘘。”
程煜摇摇头,把手指轻轻竖在他嘴唇上,眉眼温柔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别多想,谢阮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坚强的多,他不会有事的,顺其自然吧。”
陶苏白怔了会,睫毛下晶亮的瞳孔颤了几颤,薄薄的眼睑低垂下来,浅浅“嗯”
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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