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宥咬了咬唇:“明明不再记忆有损,为什么与我说这个?”
“你这龙眼皮子是真的难翻,非得我说你讨人嫌才满意?”
骆渊盯他道:“让我猜猜,现在说这个,你觉得我没事找事对吧?明明不久前还势若水火,失个忆就好像脑子彻底坏了一样,成天胡言乱语,直到现在也改不掉,你一定觉得我像个神经病。可你曾问我,为何失忆后会是那般模样,我纵是不与你直说,你当真没私下猜测过吗?”
“我这人最喜欢蹬鼻子上脸,你一而再再而三吊着我,我就多想。”他抬手握住邢安宥手腕凑近过去,“今日我也不要面子,若说我真的一直对你心存好感,先前如何待你,全是情难自已,又怎样呢?”
离这么近,他能清楚看见面皮子薄的龙又刷的红了脸,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眼底清光跟着那对眨动不停的睫毛颤啊颤,好半晌才开了口:“你……骆渊,不能拿这个跟我说笑……”
“我怎么就说笑了?”
这龙甚至还直呼前主子大名。
骆渊自认现在还算好脾气,不跟他计较,只道:“你干什么把我实话实说的真心当儿戏?方才要亲你怎么不躲?昨晚我要走你怎么不许?我给的小船你又偏留,桩桩件件,你还不是吊着我?是你先心口不一,我摊开了跟你说,你却不当一回事!”
说着说着骆渊还是不痛快,总有种自打他记忆恢复后,和邢安宥亲昵接触越多,邢安宥对他的态度与距离,反而拉得越生疏的感觉。到底凭什么呢?
他气愤拿额头撞过去:“我发现你这龙还是讨人嫌!”
也不知龙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根本没打算躲,“梆”的一下子,双双额头撞出来一道红印儿。
骆渊抱头心觉自讨苦吃。
另一边邢安宥也扶额瞪他:“你说我讨嫌又心口不一,你自己何尝不是。”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骆渊用力拍着膝盖,“我真闹不明白了,我好端端跟你说情话,怎么也能吵起来的!”
“难不成你都要怪我?”
邢安宥不落他下风,跟他吵架也坐得端端正正,手从额头放下来便道:“我问你,既然你记忆有损时,所言情难自已发自真心,那而今,乃至最初,之所以想索要司徒祭的法器应对半鬼之身,是因为早做好了不信任与不会与我长久的打算,不是么?”
“什……”
骆渊刚要反驳,忽想起之前他是怎么跟邢安宥说的——“咱俩关系又不能崩了,司徒祭那件法器,我要不要到手都行!”
难怪那时候邢安宥一再给他泼凉水,怎么是出于这样的心境与考虑?!
见他神色欲言又止,邢安宥目光移开:“饕魇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你何时恢复的记忆,我一探便可知晓七八分。你到底想怎样?若论喜欢,你哪次说的是真的?现在又来跟我说这种话,你有多自相矛盾?”
“从以前你便是这般,不能对我好,就不要管我的事情袒护我。只想利用我,也不用拐弯抹角,用这些手段迷惑我。你不能给了我好处,又说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邢安宥低眼抿了抿唇:“我会弄死你。”
骆渊简直震惊了,上辈子咱俩没好,你不也差点儿弄死我了?!
但当下重点不是这个,他发了一瞬的愣,邢安宥便单手撑地要起来:“罢了,我又是到底为什么要因为你,思来想去一些无聊的问题。”
骆渊立刻拽住他:“这事儿真不是这样的,咱俩今天必须得掰扯清楚!”
邢安宥垂眼睨过来,角度原因,那张薄唇的嘴角微微下撇,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收得紧致漂亮。
只这么一眼,骆渊什么跟龙抬杠、接着吵架的心思都消下去了,一拍脑袋道:“坐下好好……算了,你非要站着说也一样,就那什么,你不能把我每句废话都当真,也不能把我每句真心话都当废话啊!”
说着话思绪一闪,他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眼神一亮:“诶对了,小殿下,你那宝贝的玻璃罐子还是我给的呢,看在它的份儿上,你也得信我的话,我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是真的!”
满室沉默了一瞬。
“……你说什么?”邢安宥话音沉沉地问他。
“罐子,谁给的?”
“呃……?”骆渊仰脸看他,眨巴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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