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散播出消息,明目张胆地告知对方:我就在这里守着,人被我困在拂清馆里,你若是敢把人接走,那你必然暴露,但若是不接,我可就要卸磨杀驴了。
“十七,稍安勿躁。”
裴瓒压住了一旁裴十七的肩膀,声音很低,却沉稳有力,像一剂镇定剂安抚着慌张躁动的少年。
紧接着,他看向了旁边心虚的捕快。
【怎么还不走啊!】
【再不走马车就要来了!】
【要不我先找个借口去知会一声?】
捕快抬头,毫无预兆地对上裴瓒冷冽的眼神,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颤,但捕快也是老油条了,很快就稳住了语气:“大人,街上雨势大,不如给您拿件披风过来吧?”
他是想顺势去通风报信。
只是裴瓒觉着这样做太麻烦,还不如他送一程。
裴瓒摆摆手,转瞬之间眉眼中也换上温和的神情,笑道:“我想了想,在外面守着还是不妥,不如你们在此盯着,我过会儿再来?”
捕快立刻答应:“大人放心,我等一定把拂清馆盯紧了!”
“那就劳烦诸位了。”裴瓒还是和气地笑着,一扭头,声音便冷了下来,带着几丝不容置疑的威势,“十七,走。”
裴瓒扯着不明所以的裴十七,作势离开。
经过捕快身侧时,他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心声:【色厉内荏的草包,这点儿雨都受不了,活该你抓不到人。】
他不介意被骂草包。
只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被骂两句又怎么样?
反正这些人在面上还是要毕恭毕敬的。
缓步走在长街上,脚底坑坑洼洼的青石板积聚了雨水,映照着头顶深邃的夜。
两旁的商铺,偶尔有几个忘了收回去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只是内里的烛心早已被雨水浇灭,只剩一副空壳。
裴瓒没有回衙门,也没有回家,而是踏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茶楼。
就像是早就预料到裴瓒会来一样,宵禁之后,茶楼也没有打烊,堂而皇之地开着门,顺便在楼梯上燃了一串的蜡烛,引着来人上楼。
刚进入二楼的范围,裴瓒就看见谢成玉独自坐在窗边。
身前的小桌上点着一盏蜡烛,幽幽的烛火在昏暗的雨夜中飘摇,映照在他模糊的脸上,有些不真实。
谢成玉见到他也没有惊讶,声音低柔融进了夜雨里:“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得给他们机会啊。”
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都没说,却已心知肚明。
只有裴十七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大人,好不容易召集人马,咱们为什么要走?”
没了那些打量的视线,裴瓒整个人自在多了,他不紧不慢地解下身上滴水的蓑衣,稍微缓过来之后,才对着裴十七说道:“我不走,他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自在?”
“十七,我让他们来,本也没有指望有人能听我的吩咐行事。”
裴十七听得满头雾水。
“三五天前,从咱们回来开始,就有数不清的人想知道我在做什么,越是藏着掖着,他们就越相信眼见为实。”
“大人是想……把他们勾出来?”
裴瓒拍了拍裴十七的脑袋,笑道:“十七长进不小,既然他们想通过我的举动判断我的计划,那就直接告诉他们我早已布下局,只等着他们前来。”
拂清馆明摆着是个坑。
可是余士诚又不能不救,舍弃他一人事小,无非是跟幽明府断了一条联系,可若是他在严刑拷打下供出些什么,再引得幽明府其他人不满,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背后的那些人不敢赌。
但是去救余士诚的话,又会搭上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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